沈忠康点了点手里信纸上被圈起来的名字:“詹长冬既是在向我们示好,也是在奉告我们,他想要我们的助力。”
沈忠康说道:“漕运是朝中大事,此中触及好处绝非一点半点,陛下不成能让他们一向这么乱着,并且这几年漕运贪腐之事久悬不决,陛下怕是也想要趁此机遇清除漕运。”
他就说私盐的事情怎会越闹越大,乃至涉及全部漕运高低。
两人都是出自云麓书院。
“徐立甄的处境又当如何?”
沈却神采瞬变,赶紧朝着沈忠康说道:“祖父,您等我一下。”
沈却闻言不由昂首:“祖父,漕运那边的环境如何了?”
徐立甄俄然起复以后,成为十三道监察御史,固然权力极大却大多都在处所巡查,官品不高,他如果再想往上爬就必须先回都察院,须得留在都城。
“早朝时陛下闻听此事动了肝火,下旨让郭跃光、朱英等人一同进京,也已经将扈盛全一家羁押入狱。”
徐立甄这些年针对沈家,沈家天然也防着他,对于徐立甄的事情他晓得的也比旁人多一些。
沈忠康听着沈却的话如有所思,摩挲动手里的信纸,半晌后才说道:“恐怕不止,他是想要寻求联盟。”
那朱英昔日里也不是那般冒进之人,就算想要借机拉下郭跃光,也不该明面上与他撕破脸皮,乃至将郭跃光推到了徐立甄那边。
“这个詹长冬,他就不怕出了岔子?”沈却失声道。
沈忠康说道:“朱英跟郭跃光、徐立甄三人完整掐了起来,漕运有小半的人都牵涉此中,事情越闹越大已然清算不住。”
“你的确是以事明面上获咎了很多人,可徐立甄一样也逃不掉干系,如果他能审清私盐案子,让陛下另眼相待,那些人天然不敢动他,可如果私盐一案他办事倒霉,乃至被别人抢了功绩。”
“若他真能做成,不但朱英逃脱不掉,私盐一案有关的统统人都会正法,就连三皇子和四皇子也会遭到重击。”
他仓猝起家走到一旁,在那一堆东西里翻找起来,很快找到詹长冬留给他的那封信后,这才回身返来将信递给了沈忠康。
“我分开祁镇前,朱英部下的府佐詹长冬让人给我送来这封信。”
沈忠康说道:“扈家的事情本是极其隐蔽,要不是徐立甄俄然插手,乃至想要借扈家的事情算计于你,私盐之事也底子就闹不到现在这个模样。”
詹长冬意在陛下!
沈却神采有些庞大地说道,“我当初将账册送给朱英,就是因为晓得詹长冬跟崔乐有仇,徐立甄与崔乐联手,詹长冬必不会坐视不睬。”
“那我们就得跟他合作,帮他将私盐一案做成。”
沈却听着自家祖父三言两语就将詹长冬的目标说了个澈底,既是感觉詹长冬本事过分惊人,也是感觉此人过分大胆。
等看完以后,目光才落在被红圈框起来的“朱英”二字之上。
“最首要的是你有没有想过,私盐案如果闹进朝堂,徐立甄会如何?”
私盐一案就是缺口。
搅乱漕运浑水,挑起朱英跟郭跃光争斗,借着朱英之力压着徐立甄,他从未想过朱英真能将那两人如何,他不过是不想将私盐之事在江南处理,而是直接搬进都城闹上朝堂。
沈忠康目光微变,他当然晓得詹长冬是谁,也晓得他跟崔乐之间的干系,他赶紧将信翻开来细心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