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闻言不由昂首:“祖父,漕运那边的环境如何了?”
朝中从不缺落井下石的人,一旦徐立甄失了陛下信赖,他此次获咎的那些人就能成了他的索命符。
薛忱从县试开端就是头名,詹长冬便是第二名。
他竟是想要拿着全部漕运的人来当过河之卒。
“早朝时陛下闻听此事动了肝火,下旨让郭跃光、朱英等人一同进京,也已经将扈盛全一家羁押入狱。”
“那我们就得跟他合作,帮他将私盐一案做成。”
“若他真能做成,不但朱英逃脱不掉,私盐一案有关的统统人都会正法,就连三皇子和四皇子也会遭到重击。”
那佥都御史的位置他是别想了,能保住眼下的官位就不错了。
他仓猝起家走到一旁,在那一堆东西里翻找起来,很快找到詹长冬留给他的那封信后,这才回身返来将信递给了沈忠康。
“他如果拿到账册,悄无声气将此事平了,天然不会惹人谛视,可现在却把统统事情都摆在了台面上来。”
而那位丁忧的佥都御史之位就是他的目标。
沈忠康说道:“漕运是朝中大事,此中触及好处绝非一点半点,陛下不成能让他们一向这么乱着,并且这几年漕运贪腐之事久悬不决,陛下怕是也想要趁此机遇清除漕运。”
私盐一案就是缺口。
一个六元落第当了状元,一个被压着当了榜眼,可任谁都晓得詹长冬的才调是不输给薛忱的,两人同入翰林,可谓当时京中风头最盛的人物。
沈忠康听着沈却的话如有所思,摩挲动手里的信纸,半晌后才说道:“恐怕不止,他是想要寻求联盟。”
沈忠康本日下朝以后见到太子时,还曾跟太子说过漕运的事情有些古怪。
沈忠康倒是可贵轻笑了起来:“你可晓得,早十年,詹长冬也是朝中风云人物。”
只可惜,厥后薛忱因“谋逆”下落不明,詹长冬也被人谗谄沉寂下去。
“那会儿他还没外派去漕司,在京中担着六科给事中的位置,他但是独一一个当年敢指着永昭公主的鼻子骂她,最后还全须全尾的留在朝堂的人,与当年吏部侍郎薛忱号称朝中双璧。”
“我分开祁镇前,朱英部下的府佐詹长冬让人给我送来这封信。”
“这个詹长冬,他就不怕出了岔子?”沈却失声道。
沈却听着自家祖父三言两语就将詹长冬的目标说了个澈底,既是感觉詹长冬本事过分惊人,也是感觉此人过分大胆。
沈却神采有些庞大地说道,“我当初将账册送给朱英,就是因为晓得詹长冬跟崔乐有仇,徐立甄与崔乐联手,詹长冬必不会坐视不睬。”
沈却神采瞬变,赶紧朝着沈忠康说道:“祖父,您等我一下。”
沈忠康说道:“扈家的事情本是极其隐蔽,要不是徐立甄俄然插手,乃至想要借扈家的事情算计于你,私盐之事也底子就闹不到现在这个模样。”
私盐一案闹成现在这个模样,陛下已经对徐立甄有所不满,如果到时候此案再被詹长冬插上一脚,乃至牵涉出些别的事情,陛下定然会质疑徐立甄的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