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庆帝微眯着眼:“你的意义是,徐立甄早就晓得私盐的事情?”
有沈忠康那边默许放行,姜结婚身“遴选”,沈却也没多思疑就让人进了弗林院,而送来的那人名叫金风,是个长相清秀个头瘦瘦高高的少年。
“放甚么,皇后既然赐给你了,你就自个儿收着,没得白白替她跑上一趟。”
天庆帝问道:“让你去查的事情,查的如何样了?”
“这会儿还没用膳,如何就送吃的过来?”
“陛下。”
漕运的人奉旨进京,路上不敢有半点担搁。
“倒是徐大人,他早早就到了呈州,也派人打仗了那位陶县令,却一向未曾命令锁拿扈家的人,厥后他与崔大人去祁镇当夜,扈家满门就被人灭了口。”
“冯大人自便。”
“陛下贤明。”
冯源笑着从衣袖里摸出一串上好的宝石串子递给天庆帝,“皇后娘娘赐给主子的,说是让主子没事拿着把玩。”
“这是皇后娘娘筹办的银耳莲子羹,说是陛下这几日有些上火,正巧主子要过来,皇后娘娘就顺带让主子一起拿过来。”
平常用他已经充足。
冯源说道:“皇后娘娘想要刺探陛下对于漕运之事的态度,也想晓得陛下何故将此事交给太子来审,成国公府的人还在刑部大牢那边,皇后娘娘大略是怕连累了三皇子,以是才想让主子探探陛下的底。”
他总感觉此次回京以后感受极其不好,从到了呈州开端,统统事情都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似的不受节制。
“她还让你做甚么了?”天庆帝一边拿着汤勺搅动碗里的东西一边问。
“陛下”
他本来想要审清私盐案,来弥补祁镇失误后的漏子,可谁知却被朱英横插一脚,还没等他回过神,郭跃光又被拉了出去。
天庆帝听到皇后二字,手中搅动羹汤的行动顿了顿,抬眼看向冯源:“收了甚么好处?”
薛诺断断续续地从沈却那边晓得一些漕运上的动静时,宁敬水送来的人也已经到了身边。
“此次的事情与沈家有关,太子来审不免公允”
徐立甄跪在地上,额头触地:“是臣失策,求陛下恕罪。”
事情闹的一发不成清算,就像是有人用心在中间混淆水,偏他还抓不到人。
天庆帝年逾四十,黄袍金冠,眼里不怒自威。
“多谢陛下。”
他早就想到此次回京以后会受怒斥,说不得也会失几分圣心,可他千万没想到天庆帝竟然把漕运的事情交给太子来审。
冯源闻言顿笑:“徐大人别多想,太子殿下行事公道,漕运之事陛下又亲身过问,只要你没办错差事谁敢难堪?何况徐大人一向得陛下看重,陛下怒斥几句也是一时起火,过些光阴就没事了。”
“失策,朕看你的确失策!”
冯源闻谈笑着将珠串重新塞回了袖子里。
“这两年你卖力巡查盐运就是这般巡查的?身为十三道监察御史之首,私盐的事都快捅破天了你却半点不知,大业漕运几近成他们这些人投机私物你也半点都不知情,朕要你有甚么用?”
天庆帝一句话便让得徐立甄色变,“别事事都拉扯沈家,你如果能在江南把事情审清楚,何至于闹成现在这个模样,还要朕来替你清算这烂摊子!”
天庆帝扫了一眼,那珠串上的宝石每一颗都光彩通透磨的浑圆,这般成色在宫中也未几见,他不由嗤了声:“皇后倒是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