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消失的爱人 > 尼克 邓恩 事发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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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光着脚走到楼梯口,聆听着四周的动静,一边深思着是否下楼找艾米,一边把脚指伸进地毯——整间屋铺满了长毛绒地毯,艾米对它的确恨得咬牙。现在我正在踌躇,厨房里的艾米却一无所知,她哼着一首愁闷的曲子,听上去有点耳熟。我极力想要认出那首歌,那是首民谣呢,还是首摇篮曲呢?俄然之间,我悟出那是《陆军野战病院》的主题曲《他杀并不痛苦》,随后迈步下了楼。

我顿时感觉胸中翻江倒海,因而加快了脚步:我得喝上一杯。

我穿过杂草丛生的水泥泊车场向酒吧走去,沿着面前的门路一眼瞥见了密西西比河。说到我们地点的都会,这是我一向酷爱的一点:我们的都会并非安然建在断崖上,俯瞰着密西西比河,而是恰好建在密西西比河上。我大能够沿着面前的门路走下去,就此向田纳西州挺进。市中间的每一幢修建上都有手绘的线条,记录着密西西比河的大水积年来淹没的位置:1961年、1975年、1984年、1993年、2007年、2008年,或者2011年。

“艾米那边没题目,艾米嘛……”我本来应当接口说“艾米挺爱妈妈”,但我没法对玛戈宣称艾米挺爱我们的母亲,因为固然已颠末端很多年,艾米跟我们的母亲却一点儿也不熟络。她们只碰过几次面,每次都紧接着会有一番折磨,在会晤以后连着好几天,艾米都会深思她和母亲的只言片语,“当时她说这话是甚么意义呀……”从艾米的话听来,我妈妈仿佛一个来自不毛之地的老农妇,一心想用满怀牦牛肉和小琐细强行跟艾米互换一些东西,可艾米却不乐意把那些东西拿脱手。

“嗯,见鬼,我压根儿不晓得这写的是个甚么玩意儿,是个九吗?这个数字成心义吗?”玛戈念叨着,我却插嘴打断了她。mm适时向我揭示了顾问父母的重担,我打动得差点儿儿哭出了声。

“我是说真的,玛戈,为甚么不回密苏里呢? 归正我在这里无牵无挂。”

我也会想起那颗脑袋里装着的思路。她的脑中有着无数沟回,一个个动机穿越其间,好似狂乱的蜈蚣。我像个孩子普通设想着一幕场景:我要翻开她的头颅,理清沟回,抓住思路,让它们无处可逃。“你在想些甚么呢,艾米?”自结婚以来,这是我问得最多的题目,即便我没有大声问出口,也没有问阿谁把握着答案的人;但据我猜想,这些题目好似阴云普通覆盖着每一宗婚姻——“你在想些甚么呢?你感受如何样?你是谁?我们都对相互做了些甚么?我们该如何办?”

我在门口盘桓,凝睇着我的太太。明天艾米把一头金黄色的秀发梳了起来,一束马尾好似一根跳绳般高兴地晃来晃去,她正心烦意乱地吮着一根挨了烫的指尖,嘴里还哼着歌。艾米并没有唱歌词,因为她老是把歌词弄错。我们刚开端约会的时候,电台正在热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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