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笑了笑,道:“我如何看你此人都不像好东西,但我却也不能见死不救。”
风四娘淡淡一笑,道:“我正要问你,你究竟是甚么人?为何要偷飞大夫的棺材?是谁主使你来的?冒充十一郎的名是何用心?”
风四娘固然板着脸,目中却忍不住有了笑意,道:“这倒真是怪事,他砍断了你的两条腿,你反而帮他说好话。”
风四娘皱了皱眉,道:“你偷来的那口棺材呢?也被他黑吃黑了么?”
只听那人道:“女人既已承诺相救,为甚么还不脱手?”
风四娘道:“我真不懂你为甚么必然要住在这类处所,你真不怕鬼吗?”
飞大夫连眼都没有伸开,双手悄悄一挥,手里的两截断剑已化作了两道青光飞虹。
那人大喜道:“感谢……感谢……”
飞大夫摇了点头,道:“他固然伤了我,我却并不怨他。”
从那一次起,风四娘的心头就有了萧十一郎的影子。
这口棺材莫非本身会走返来?
飞大夫道:“那人背着口棺材,必然走不快的,不然这孩子就不至于死了。”
飞大夫一字字隧道:“萧十一郎!”
这白叟恰是飞大夫。
那人面色突然大变,却勉强笑道:“甚么棺材?女人说的话,我完整不懂。”
风四娘也笑了,道:“我早就晓得你不怕死,但你若被一些后生小子不明不白地杀了,难道冤枉得很,你莫非不怕一世英名扫地?”
风四娘的呼吸都似已停顿,过了好久,俄然跳了起来,顿脚道:“我不想找他,你们为何恰好要我去找他?”
飞大夫淡淡道:“老夫平生纵横天下,杀人无算,别人要来杀我,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又何必要去诘问他们的来源。”
风四娘道:“不晓得你贵姓呀,是从那里来的?”
不管胆量多么大的人,突然见到这张脸,也不免要吓一跳;风四娘大骇之下,退后三步,抬开端。
风四娘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事不能不分外细心,现在半夜半夜的,四下又没有人,我救了你以后,你万一如果……如果起了恶心,我如何办?”
他连伤口都没有包扎,咬着牙又往上冲,这一次他终究爬上了顶峰,站在峰头鼓掌大笑。
飞大夫道:“这毫不是他做的事。”
这孩子想必已追上了那人,并且还抱住了他的腿。
风四娘沉默了好久,才长长感喟了一声,道:“好,你既不肯说,我就送你归去吧。”
那人又眨眨眼睛。
冷月,荒山,风很急。
风四娘道:“是谁?”
风四娘悠然道:“你不肯说,是不是?好,那么我奉告你,我就是风四娘,落在我手上的人,没有一个能不说实话的。”
她也不管飞大夫答不承诺,就将他抱了起来。
夜色凄迷,那石墓看来更有些鬼气森森的,诡秘可怖,墓中虽有灯光透出,看来却好像鬼火。
飞大夫目光明灭,道:“这孩子不认得萧十一郎,但你却认得他的,你若追着那凶手,便可查出他是谁了。”
但是他满身高低都已被鲜血染红,右臂也已被砍断,两眼发直,瞪着飞大夫,以沙哑的声音说出了四个字。
飞大夫黯然垂下头,望着本身的腿。
靴子是用硝过的小牛皮制成的,手工很邃密,还镶着珠花,不但端方人毫不会穿这类靴子,江湖豪杰穿这类靴子的也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