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第四个“好”字,俄然一咬牙。
风四娘道:“但我还是谨慎些好,总得先问你几件事。”
夜色凄迷,那石墓看来更有些鬼气森森的,诡秘可怖,墓中虽有灯光透出,看来却好像鬼火。
飞大夫道:“与鬼为邻,偶然比和人结伴还承平些。”
风四娘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这小偷倒也妙得很,甚么不好偷,却来偷棺材,就算他家里死了人,也不必到这里来……”
风四娘道:“看过了。”
两个轿夫竟是深藏不露的武林妙手,脱手之快,如电光石火,四柄剑一上一下,一前一后,顷刻间已将飞大夫统统的退路全都封死,不管如何闪避,身上都不免被刺上两个洞。
风四娘的呼吸都似已停顿,过了好久,俄然跳了起来,顿脚道:“我不想找他,你们为何恰好要我去找他?”
飞大夫目光明灭,盯着风四娘,很久很久,才沉声道:“你究竟想要我如何?”
棺材鲜明已回到飞大夫的墓室中了。
飞大夫的一双腿竟已被人齐膝砍断了!
他眼睛一伸开,目光如闪电,闪电般向风四娘藏身的山崖上射了畴昔,就瞧见了风四娘动听的笑容。
风四娘沉默了好久,才长长感喟了一声,道:“好,你既不肯说,我就送你归去吧。”
风四娘道:“你毫不会是守财奴,天然不会把钱藏在棺材里,那么……”
风四娘瞪眼道:“他既然晓得我在这里,为何不等我?”
飞大夫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早就晓得你找我毫不会有甚么功德。”
风四娘跺了顿脚,嘲笑道:“你死了也好,归正你说不说都和我全无干系。”
她没有说完这句话,因为她俄然发明飞大夫的身子在颤栗,再看他的脸,竟已沁出了盗汗。
现在她却在顶风飞掠,这倒不是因为她想快些追上凶手,而是想借这劈面的冷风吹散她心上的人影。
她第一次见到萧十一郎的时候,他还是个大孩子,正精光赤着上身,想迎着势如雷霆的激流,冲上龙湫瀑布。
风四娘也笑了,道:“我早就晓得你不怕死,但你若被一些后生小子不明不白地杀了,难道冤枉得很,你莫非不怕一世英名扫地?”
飞大夫道:“我说你不肯见他,他只好走了。”
风四娘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事不能不分外细心,现在半夜半夜的,四下又没有人,我救了你以后,你万一如果……如果起了恶心,我如何办?”
飞大夫摇了点头,道:“他固然伤了我,我却并不怨他。”
那人还是不断地感谢,但一双眼睛已盯在风四娘矗立的胸膛上。风四娘倒也并不太活力,因为她晓得男人大多数都是这类轻骨头。
风四娘道:“害你的那强盗,是个如何样的人?”
风四娘瞪眼道:“甚么男女授受不亲,我向来也没有将本身当作女人,向来也不管这一套。”
飞大夫道:“萧十一郎永久不会变的。”
风四娘怒道:“那么,他为何还要将那人留在那边?莫非是用心留给我的吗?”
地上有小我的影子,正在随风摇摆。
萧十一郎!又是萧十一郎。
飞大夫只要苦笑。
风四娘笑了笑,道:“我如何看你此人都不像好东西,但我却也不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