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豪府里。”
吴永修一愣,往她脸上瞟了瞟,神采顿时有点不太天然,但没敢说话。
宁如寄懒得去猜他的心机,持续问案情:“他们没说这个姓刘的有甚么特性?”
常常查案的时候刚巧碰到宁小官,吴永修都头疼得要死,可明天瞧见了她,倒是头一回打心眼儿里欢畅。
不过他也不敢说的太刻薄了,毕竟宁如寄接着又给了他一句安抚:“放心,扣问他们的活儿包在我身上。”
吴永修改说着,宁如寄俄然打断他:“剩下的两个?那第五小我呢?”
“特别的……也没有了,他每次来无影去无踪,这几个伶人也是识相的,从未几嘴瞎问。”
“临潼郡王?那玉簪是他的东西?”
但看吴永修有点变态,宁如寄一转心机:“死的人很特别?”
她也没打伞,往头上戴了个斗笠就出了门,路上行人稀少,她也就走的极快,谁料颠末顺天府衙那条街的时候,俄然有几小我从街口那边冲了出来,几乎和她撞上。
宁如寄有点猝不及防,怔了怔,不动声色地别过甚去:“瞎扯甚么,我是路过的。”
掀起斗笠一瞧,几小我身着公服,不是别人,恰是吴永修和他的部下。宁如寄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昨儿把阿谁林小兰带返来一审才晓得,本来明天傍黑下雨之前,他们梨园里的好几个师兄弟在高胜那院子里小聚来着。”
“这就难怪他要养个唱武生的了……”宁如寄嗤了一声,“这世道,倒真是甚么人都有。”
“我可没那闲工夫。”卫甄把手搁在脑后,笑着靠在车厢壁上,“我整天管你的事还管不过来……说说,你跑了这一天,有甚么收成?”
“就是他。”吴永修朝画像一指,“据他们三个交代,此人姓刘,不晓得名字,跟高胜他们一块厮混有几年了,仿佛是个大族后辈,详细的秘闻,仿佛只要高胜一小我清楚。”
吴永修立即竖起大拇指:“宁小官公然短长,林小兰他们都交代了,这个姓刘的,就因为常日爱唱上两句才跟他们混到了一块,并且最爱唱旦角,若打扮起来啊,那模样比春云秀的当家旦角还要俊!”
“这怕甚么,就算是太子殿下在,也照问不误,走罢!”
“哦?”宁如寄略一沉吟,“看来,这个姓刘的就是高胜背后的金主儿了。”
“不像就不像,摆布你认定我是你的书童就成了。”宁如寄白他一眼,转头掀起帘子,跟车夫说回府。
三个伶人的供词和吴永修说的一样,宁如寄没有甚么收成,内心不是很痛快,到常去的摊子上吃了一碗牛肉面,这才慢悠悠地打了马往长公主府去。
宁如寄抓着缰绳点头:“不去,太挤。我骑马挺好的。”
“甚么也没有。”宁如寄不由自主向后退了退,微微咬起下唇。这家伙,摆出这副模样,那里像个王爷,活脱脱一个街头小地痞,随时筹办调戏良家少女似的。
宁如寄点点头,昨日检察现场的时候,那屋子里的桌上是还剩着一些残羹残羹,看来集会结束没多久,高胜就遇害了。
宁如寄说着,已抬脚先往仁清寺的方向走去。
※※※
南平郡主和临潼郡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宁如寄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定是临潼郡王雕了玉簪送给了南平郡主,卫甄才会追着她的马车看。临潼郡王酷好玉雕,技术精美,东西出自他的手倒也不希奇,但这件事怪就怪在,本该在南平郡主手里的玉簪,如何会到了一个布衣书内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