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查案的时候刚巧碰到宁小官,吴永修都头疼得要死,可明天瞧见了她,倒是头一回打心眼儿里欢畅。
吴永修在前面一阵嘀咕:“你当然不怕了,你家主子但是皇上最偏宠的幼弟,太子也得喊一声十六叔呢……”
“别咬。”卫甄定定瞧着她,声音微不成闻,“你现在的模样,可一点儿也不像男人。”
“看这个模样,倒像是和阿谁林小兰一样,是个唱旦角的。”宁如寄道。
不过他也不敢说的太刻薄了,毕竟宁如寄接着又给了他一句安抚:“放心,扣问他们的活儿包在我身上。”
但看吴永修有点变态,宁如寄一转心机:“死的人很特别?”
吴永修改说着,宁如寄俄然打断他:“剩下的两个?那第五小我呢?”
“昨儿把阿谁林小兰带返来一审才晓得,本来明天傍黑下雨之前,他们梨园里的好几个师兄弟在高胜那院子里小聚来着。”
吴永修上来就要拉她,宁如寄不着陈迹地躲了开去,抬眼瞥见前面公然还跟着一个和尚。这和尚应当是来报案的,一张脸骇得煞白,明显还没从发明命案的惊骇里走出来。
宁如寄抓着缰绳点头:“不去,太挤。我骑马挺好的。”
“我可没那闲工夫。”卫甄把手搁在脑后,笑着靠在车厢壁上,“我整天管你的事还管不过来……说说,你跑了这一天,有甚么收成?”
宁如寄熟门熟路地摸到了捕快房,吴永修早就等在了那边,见她出去,立即拿了桌上的一副画像递给她。
南平郡主和临潼郡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宁如寄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定是临潼郡王雕了玉簪送给了南平郡主,卫甄才会追着她的马车看。临潼郡王酷好玉雕,技术精美,东西出自他的手倒也不希奇,但这件事怪就怪在,本该在南平郡主手里的玉簪,如何会到了一个布衣书内行里?
“那刚才畴昔的马车……”
“这就难怪他要养个唱武生的了……”宁如寄嗤了一声,“这世道,倒真是甚么人都有。”
不然的话,老吴头儿不会有这么一副瞥见救星似的神情,她除了会破案,也就这个庆王书童的身份值点钱了。
她也没打伞,往头上戴了个斗笠就出了门,路上行人稀少,她也就走的极快,谁料颠末顺天府衙那条街的时候,俄然有几小我从街口那边冲了出来,几乎和她撞上。
而卫甄已然收回目光,向她招手:“如寄,坐车里来!”
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如何,卫甄的语气忽而和顺又悠长,宁如寄嘴上虽说着不去,但还是忍不住下了马。上了车,他殷勤地递来靠垫,人也跟着凑了过来,宁如寄赶紧向后一躲:
※※※
宁如寄一挑眉:“这么说来,这桩案子倒是更成心机了。”
“特别的……也没有了,他每次来无影去无踪,这几个伶人也是识相的,从未几嘴瞎问。”
午后俄然起了冷风,没多久淅淅沥沥地又下起了雨,猜想临潼郡王定然会因为下雨多留卫甄一两个时候,那人本身也是一见着新奇玩意儿就走不动道的,宁如寄想了想,不如干脆去找他,归正雨下的也不大。
“你莫不是想找郡主问问那簪子的事?”
宁如寄把画像拿起来,只见那画上的人长得倒算眉清目秀,但五官看起来没甚么特别之处,若说类似的,都城里随便一抓想必也能抓出百十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