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那闲工夫。”卫甄把手搁在脑后,笑着靠在车厢壁上,“我整天管你的事还管不过来……说说,你跑了这一天,有甚么收成?”
崇宁长公主与天子一母同胞,排行第六,本年三十有二,自五年前驸马薨后便寡居至今,像生辰如许的日子,天然要大宴一番热烈热烈,她去的太早了,卫甄也出不来。
吴永修改说着,宁如寄俄然打断他:“剩下的两个?那第五小我呢?”
三个伶人的供词和吴永修说的一样,宁如寄没有甚么收成,内心不是很痛快,到常去的摊子上吃了一碗牛肉面,这才慢悠悠地打了马往长公主府去。
“哦?”宁如寄略一沉吟,“看来,这个姓刘的就是高胜背后的金主儿了。”
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如何,卫甄的语气忽而和顺又悠长,宁如寄嘴上虽说着不去,但还是忍不住下了马。上了车,他殷勤地递来靠垫,人也跟着凑了过来,宁如寄赶紧向后一躲:
常常查案的时候刚巧碰到宁小官,吴永修都头疼得要死,可明天瞧见了她,倒是头一回打心眼儿里欢畅。
宁如寄懒得去猜他的心机,持续问案情:“他们没说这个姓刘的有甚么特性?”
“你莫不是想找郡主问问那簪子的事?”
“以是,他们就起了争论,然后杀人?”宁如寄猜想了一句,又问,“这个姓刘的脚是几寸?”
不过他也不敢说的太刻薄了,毕竟宁如寄接着又给了他一句安抚:“放心,扣问他们的活儿包在我身上。”
宁如寄抓着缰绳点头:“不去,太挤。我骑马挺好的。”
“这怕甚么,就算是太子殿下在,也照问不误,走罢!”
宁如寄有点猝不及防,怔了怔,不动声色地别过甚去:“瞎扯甚么,我是路过的。”
“在哪儿?”
“临潼郡王?那玉簪是他的东西?”
第二日天气还是阴霾。猜想这半日时候老吴头儿铁定破不结案,宁如寄也不焦急,吃过早点,把卫甄奉上马车以后,本身才骑了马往顺天府衙门去。
不然的话,老吴头儿不会有这么一副瞥见救星似的神情,她除了会破案,也就这个庆王书童的身份值点钱了。
吴永修一脸苦色:“那倒也不是,就是南平郡主和仪宾本日正巧在寺里烧香,去了问案不太便利……”
宁如寄一挑眉:“这么说来,这桩案子倒是更成心机了。”
“不像就不像,摆布你认定我是你的书童就成了。”宁如寄白他一眼,转头掀起帘子,跟车夫说回府。
“在阿豪府里。”
南平郡主和临潼郡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宁如寄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定是临潼郡王雕了玉簪送给了南平郡主,卫甄才会追着她的马车看。临潼郡王酷好玉雕,技术精美,东西出自他的手倒也不希奇,但这件事怪就怪在,本该在南平郡主手里的玉簪,如何会到了一个布衣书内行里?
吴永修一愣,往她脸上瞟了瞟,神采顿时有点不太天然,但没敢说话。
宁如寄没说话,卫甄又道:“明天倒要感谢南平,六姐本来还要再喝一会儿,但南平要先走,因明日是斋日,她要去寺里烧香,需提早归去筹办,六姐这才把我们都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