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卫甄便出门往临潼郡王那去了,邀宁如寄同去,宁如寄说甚么也不肯。待他走后,她却百无聊赖,干脆在园子里练了一晌午的剑。
“我可没那闲工夫。”卫甄把手搁在脑后,笑着靠在车厢壁上,“我整天管你的事还管不过来……说说,你跑了这一天,有甚么收成?”
宁如寄没说话,卫甄又道:“明天倒要感谢南平,六姐本来还要再喝一会儿,但南平要先走,因明日是斋日,她要去寺里烧香,需提早归去筹办,六姐这才把我们都放过了。”
“别咬。”卫甄定定瞧着她,声音微不成闻,“你现在的模样,可一点儿也不像男人。”
吴永修一愣,往她脸上瞟了瞟,神采顿时有点不太天然,但没敢说话。
“老吴头儿,又有案子了?”
“哦?那高胜如何独独跟他搭上了?”
宁如寄点点头,昨日检察现场的时候,那屋子里的桌上是还剩着一些残羹残羹,看来集会结束没多久,高胜就遇害了。
宁如寄熟门熟路地摸到了捕快房,吴永修早就等在了那边,见她出去,立即拿了桌上的一副画像递给她。
宁如寄把画像拿起来,只见那画上的人长得倒算眉清目秀,但五官看起来没甚么特别之处,若说类似的,都城里随便一抓想必也能抓出百十来个。
不过他也不敢说的太刻薄了,毕竟宁如寄接着又给了他一句安抚:“放心,扣问他们的活儿包在我身上。”
“这怕甚么,就算是太子殿下在,也照问不误,走罢!”
“特别的……也没有了,他每次来无影去无踪,这几个伶人也是识相的,从未几嘴瞎问。”
宁如寄有点猝不及防,怔了怔,不动声色地别过甚去:“瞎扯甚么,我是路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