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里偷闲,听你骂我几句,也老是好的。成日对着那些折子文书,人也闷得不成模样。”
“这有甚么希奇?另有你们不知的呢!说出来,可吓死人!”
郓王叹了口气:
“若所料不错,应是北地流民之事。迩来战事吃紧,流民愈发成灾。这些日子,我与太子皆是忧心忡忡。想来,父皇更是放心不下的。”
莫说世家小娘子,便是帝姬、宗姬,在都城汴京,也无甚好希奇的。
朱凤英长长舒出一口气,一时又有些后怕。若非统统巧事皆赶到一处,她对于许道萍,只怕也是无能为力的。
只是,她当时也没甚么体例,只叫七娘先拖些光阴,再从长计议。
“也没甚么,偶有发作,吃些药也就无事了。”
只听他笑道:
湖面零散有些晨霜,远远瞧去,波光粼粼,竟似在银河中浪荡普通。
“说来,”他问道,“你那伤口,克日还疼么?”
郓王一面登陆,一面朝朱凤英笑道:
朱凤英点点头:
他这般来去仓促,想来,未几时,宫中定有大变数。
一旁的丫头亦掩面笑起来:
世人一时满脸猎奇,皆伸长了脖子要听,另有人不断催促着。
朱凤英闻声,抬眼看去,亦朝他浅浅一笑。
郓王看了看四周风景,只道:
如此,倒不必她们设法拖,谢府自会拖下去。许道萍也暂得保全。
朱凤英看着他,更加见出心疼来:
郓王下朝而归,屏退了摆布,自撑船过来。
“凤娘!”
朱凤英瞥他一眼:
“迩来礼部与吏部事多,加上太子那边,又有很多要帮衬之处。”
畴前,二人总在一处吟诗作对,感念吟赋,相互慕其才情。
他才说罢,又忙叮咛亭外丫头多添一双暖炉。
郓王随园的银杏,也已然落尽。倒是湖心亭的红梅,生出些花苞来,应是本年开得最早的几株。
“气候愈发冷了,吃盏热茶。”
“说是在深海打捞了一颗夜明珠,足有手掌那般大。”那人一面比齐截面道,“工匠打磨,废了好些光阴,若能一睹,也不枉这一辈子了!”
只是,蔡三娘子的生辰纲当中,有一件,倒是顶可贵的。
“是有些忙。”郓王点头道,“只是,我们好久不见,我内心总也是念着的。恰好你来,再忙的事,总能放一放。”
此话一出,座中世人无不惊诧。
自五木观之过后,城中百姓已好久没甚么事可群情,好不轻易遇着一个,天然要广而告之。
她为救他落下的伤,他一向有些没法放心。
“如何,竟如许忙?”朱凤英惊道。
郓王点点头,方道:
那是郓王亲信,立在离湖心亭不远之处,只听他唤:
只听茶坊当中已传开来,有人遂道:
“太医本也说了,养伤期间,切忌操心。谁知,五木观之事,你还偏去掺杂!现在落下病根,也不知养不养得回!”
“银钱?这但是无价之宝,岂是银钱能衡量的?”
“呸!又作出那模样!”
想来,未几时,待气候更冷些,就着亭上红梅,自是个赏雪的好去处。
帘中二人举目对视。急召,定是有大事了!
“可不是!都说三人成虎,果是不错的。对了,小娘子让我送的帖子,刚才已送去谢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