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又笑道:
七娘看着本身的碗,微微发楞。
“你父亲与赵伯伯本是至好。现在战乱连连,你一个女孩子流落在外,我们如何放心?如果没遇着,也便罢了。既已相认,又如何能弃你不顾?这也是对你父母家属有一番交代啊!”
只听窗外有人道:
李清照又道:
李清照的屋子不见甚么脂粉俗气,更似个书斋。连饭堂当中,还置着个大书架呢!
因着食材之故,总不会一模一样,却也学得有七八分。故里滋味缭绕舌尖,直教人恍然梦中。
她遂向七娘道:
“就不出去了,本是顺道来看看她,这会子还往府衙去。”
陈酿点点头:
李清照将她核阅一番。这孩子,别是被吓着了!
“每回醉酒皆被他瞧见,真是顶丢人的事!”
她方俯身至七娘耳边,笑道:
“昨夜之事竟有些记不得了,恁害头疼来!我如何返来的?”
这是要认亲了?!
“不认得了。”
七娘一听,更不敢拿了。
“李婶婶谈笑的吧?待酿哥哥措置完柳花渡一案,七娘便要随他回扬州了。”
他一身竹青长衫子,半扶着低矮窗棂,花影之下,更加显得和顺而可亲。
七娘将她的话囫囵听过,却慌神得很。
七娘语塞,只轻咬着唇偷笑。
可大宋夙来以瘦为美,闻着此话,七娘却心生不悦。
七娘闻言,蓦地一惊,转而又羞恼地回过身去。
“李婶婶,七娘无功不受禄,那里当得如此奉送?”
七娘一时不明白她的意义。
“这个送你了。”
才说罢,七娘又不断吃起来。
一旁的浣花见着,实在一惊。她畴前服侍李清照好久,天然知这枚玄玉。
陈酿猝不及防,又气又笑,几乎将凌晨喝的水呛出来。
陈酿看着她,对劲地点点头:
“柳花渡的事又有些端倪,不得不去一趟。夜里再返来陪你校订。”
七娘闻声转头,果是陈酿!
“如何?”只听陈酿打趣道,“还醉着呢?连我也不认得了?”
七娘一愣,方道:
七娘揉了揉太阳穴:
李清照笑了笑,那是属于长辈的慈爱。
说罢,她又夹了一筷子鸡丝伴芹菜给七娘:
“我们娘俩一处,倒比与他们有话说。”
“快尝尝!”
见七娘还是木然,浣花方打边鼓道:
窗间花影投来,和着丝丝香气,熏得人更添一分醉态。
她虽略有失落,却还是回声,不混闹缠着他。
“你赵伯伯让人带了话,他与你先生在府衙用饭,教我们不必等着。”
“又去府衙啊?”七娘还欲拉了陈酿一同校订,却又落空了。
“昨夜背着,却比畴前胖了些。”
七娘不知何意,也不敢伸手去接。
“你慢些,如果喜好,日日教厨娘做就是了。便是吃一辈子,又有何妨?”
七娘一时看呆了,好久说不出话。
他故作正色道:
“小娘子还说呢!昨夜吃得半醉,还是陈先生背了你返来。”
只听她道:
七娘拢了个随便简朴的发髻,肩头挂了嫣色披帛,遂爬在案头勤奋。
若与赵府认了亲,今后酿哥哥回扬州,自不会带她了!
柳花渡之事,往大了说,是关乎国运。七娘身为世家以后,自也挂记。
她递上毛巾,一面猎奇道:
陈酿这才反应过来,二人隔窗谈天,看上去实在有些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