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是……”
“为人师者,因材施教。闺塾的女先生能教些甚么?七娘若能明理,请位鸿儒也不是不成。只是那些白叟家陈腐,我怕七娘也是不肯,此事需从长计议。只一点,七娘的先生不必有多大名气,得是治她的药才好!”
他越是如此,朱夫人便越担忧,畴宿世机之时,心中反倒结壮,现在却猜不透了。
那二位这才知事情闹大了,却又拉不下脸面相互赔不是,只对峙着不说话。
他们皆据实答了,唯将坠花楼与卞大娘子隐去,二民气中明白,这是如何也不敢说的。
五郎衣袖一甩,冷哼一声。七娘只噘着嘴不说话。
朱夫人一听这事,便直直点头:
“是,父亲。是润儿不懂事。”
金玲和周嬷嬷早已退下,留下五郎与七娘现在屋内,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她又偷瞧丈夫几眼,只见谢诜悠然饮茶,还向朱夫人道:
却听顺子在门外道:
金玲行入堂中,见五郎与七娘跟朋友似的。一个气呼呼的,一个则哭得梨花带雨。
谢诜说罢,只看着七娘。七娘心中自是不快,好不轻易张夫人不管她了,却又要换一名新先生。今后哪还能出府玩乐?
“畴前不懂,昨夜懂了。”五郎虽说这话,态度却恭敬谦恭。
他这些年自是没少挨父亲的打,只是谢诜公事更加繁忙,并不能不时管束,是好久未曾打他了。此番又牵涉上七娘,也不知又要遭甚么“酷刑”!
“甚么!”五郎讶异得紧。大夫人与七娘也只能给他满脸的怜悯,再无别的。
虽说大老爷谢诜夙来最疼七娘,昔日比这闹得短长的也是有的,可孩童胆量小,事光临头多少有些怕。
特别五郎,自小恶劣,畴前和王绍玉一同闯过多少祸,怕是连他本身也记不得。
“你长七娘两岁,该重视本身的言行。你二人年事相称,常日里,比其他兄弟姊妹也更好些,焉知七娘那些娇纵的性子,不是跟你学的?”
七娘白她一眼。金玲又道:
二人方才的神情早不在了,这会子一个个耷拉着头,硬着头皮往谢诜处去。
“夫人所说也有事理。只是,哪位女先生教得了她?夫人若不放心,我寻个熟谙的先生便是了,只当作长辈,也是无妨。”
谢诜点头道:
“动静这般大,大老爷也晓得了!想来是嫌罚的书不敷,小郎君与小娘子此番闹得可高兴?”
屋中三人皆不言语,心已提到喉咙。
谢诜一拍脑门,猛吓人一跳,原是书案上草拟的折子落下了。待他走后,五郎才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