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罚了《论语》,七娘帮我写呢!摆布是一同闯的祸,我挨了板子,是写不得了。幸亏咱家蓼蓼妙手好腿,能替五哥分忧。”
五郎虽是养伤,几日下来,好吃好喝地服侍,人却胖了几斤。
仪鸾宗姬莞尔一笑,行了万福,只道:
“几日不见,竟愈发安闲了!”绍玉唤道,手里拿着花枝把玩。
七娘只道:
她不施脂粉,只描了双眉,梳个堕倭髻,髻上正插一把象牙金箔篦子,再无其他,素绫袄子与暗花罗留仙裙亦浅淡得紧。
王绍玉前些日子不敢来,怕被问起起带七娘出府之事,更加添乱。
仪鸾宗姬摇点头,只笑道:
绍玉对劲一笑,从五郎枕下抽了出来。
“你这枝梅花甚好,替我一同带给卞大娘子去,便说是五郎送的。”
“大嫂别讽刺我了!”绍玉挠挠头,有些不美意义。
她可贵如许温馨,畴前见惯了她娇纵的模样,现在这般温婉敬爱,倒叫人多生几分顾恤。
本觉得五郎挨了板子,是副狼狈模样。谁知一进屋,却见他哼着小曲,悠然得意,一面还吃着时令果子,好不欢愉!
绍玉指着五郎大笑,原是五郎自做多情。
“得了吧!一提起卞大娘子,你便是这副熊模样!”
绍玉一脸莫名其妙,如何七娘也能埋头读书了?
寻问纸鸳鸯,那处风骚似卞娘?
只听七娘与五郎齐齐唤了声“大嫂”。
五郎见他便道:
“这是甚么原因?”
照理说,身为宗姬,身份贵重,早该由天子另指一门婚事了。偏她甘心寡居谢府。
“那日在承德堂,我弄脏了卞大娘子送他的袍子。人家礼虽轻,可交谊重,我摆布也得赔份交谊不是?”七娘看着五郎。
七娘却只拂开,轻声道:
正此时,却听王绍玉向她道:
她瞧了瞧五郎,那里有养病的模样?她只道:
“谁帮他来?”
“如此,我便给七娘做书童去!”
丫头打了帘子请她出去,又忙上了茶,瞧着,她在谢府是极受尊敬的。
她轻声道:
绍玉接过,对着梅花与词稿打量了一阵,只笑道:
来人原是仪鸾宗姬,赵梓姝。她少时嫁与谢家大郎,脾气极是和顺,颇得公婆喜好。
七娘一下子便没了兴趣,只撅嘴别过甚去。
“五郎的伤如何了?原是我前日病了,并不晓得,昨日遇见二郎,才听他提及。”
这日,他估摸着此事已过了,便巴巴地往谢府来。绍玉换了件月白菱花直裰,外边罩着银狐裘袄子,翡翠簪子横插头上,仿佛一名玉面郎君。
不待旧时双燕子,惶惑,漫步盘桓又几行。
“好mm,早知你有这份心,我还同你闹甚么?你大人大量,都是五哥不好,你可千万别和我计算。”
七娘记得,高傲哥去后,大嫂也不爱脂粉,也不喜热烈了,便一向是这副寡淡的模样。
七娘说话风趣,仪鸾宗姬亦掩面轻笑:
七娘接过词稿,往五郎头上猛敲一记,对劲笑道:
五郎院里的腊梅极好,远远便闻着香味飘然。绍玉顺手折了一枝,便往五郎暖阁去。
三人正笑着,却见帘外出去一素衣少妇。
“已无碍了。见着五郎还能玩闹,我也放心了。只是七娘不大听话,听二郎说,父亲要给你请位端庄先生。”
“外边的人如何能教你?我来给你做先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