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你三哥从不哄人,亦从不戏弄人!”
“我与她没甚么可说的!”
而七娘这里,自气走朱凤英,她本身亦不好过。
阿珠点点头:
前些光阴,有很多小娘子借着探病之故,想要一睹郓王的风采。
“前阵子庄子上送了些新藕来,恰是本日才成的藕粉。这桂花,是我们院子里那颗金桂,我亲身带着小丫头们打下来的呢!”
蔡三娘子道:
环月又拿来桂花头油,趁着长发半湿,细细抹上。
她父亲蔡太师,本就是拥立郓王的一派。而朱凤英在郓王府养伤月余之事,汴都城早已人尽皆知,二人干系,不言而喻。
这倒勾起了七娘的馋虫,只是常日里吃柿饼,皆不配糖浆的,本日怎想着添上?
她正昏昏欲睡间,只见阿珠端了一盘子的柿饼来,拿五彩琉璃盘乘着,其上柿霜不薄不厚,恰是诱人。
她接着道:
难怪七娘说她招摇过市了!
七娘心中藏不住事,只一脸不悦,抱怨道:
现在老夫人开恩,没将她赶出去,仍由服侍七娘子,已是大恩大德。
至此,二人不得不道别而去。
“现在西蜀也能出柿饼了,进贡至宫里,淑妃娘子便赏下来,说一道尝个鲜。只是这柿饼不如我们庄子上的甜,怕小娘子吃不惯,故而又熬了些糖浆。”
摆布,这件事情老是表姐的不对,也实在是伤着七娘了。
阿珠笑了笑:
“原是我不全面,害你走这一遭。来日方长,我们今后再聚。”
只见朱凤英面带浅笑,非常全面。
王環叹了口气,噘着嘴:
正争论间,只见琳琅噗通一声,直跪了下来。
贵妃榻上加了层鹅羽软垫,又暖又舒畅。七娘只觉本日确有些累了,躺在此处,方能好些。
犀角叉自她手中滑落,呯!直落在五彩琉璃盘上。
几个丫头忙争相去拦:
她心中焦心并着惊骇,已然是泪流满面:
“快!我要去封手书与朱二表姐!”
只可惜,她们不但没见着人,还被郓王派去的人警告了一通。
回府之时,她与王環同业了一段。王環见她与朱凤英似有嫌隙,只摸索着担忧地问:
正说着,七娘便翻身下榻,自取了外套来穿。
七娘又道:
当时,王環只躲在七娘怀里撒娇。七娘本想问的,只是正生着朱凤英的气,三言两语间,倒也忘了。
七娘撇撇嘴:
“七姐姐。刚才雅集之上,我见朱姐姐似有话与你说,你如何不睬她?”
七娘只道:
这位小祖宗,大深夜里,不知又要折腾些甚么?
不过,这番美意,却并非全无事理。
七娘拿起一旁的犀角调羹,悄悄抿上一口,真甜!
不过,提起西蜀,七娘倒想起本日雅集上,王環的模样。
畴前只当郓王待小娘子们随和温润,可今后,怕也不尽然了。
“敢是朱姐姐获咎了你,你生她的气?”
说罢,她遂端然起家,亲身送了朱凤英去。
她一面担忧着朱凤英的伤势,一面又不肯放下身材去瞧她。
她细细喘着气,粗粗看她们几眼,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