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点点头。只是一想起陈酿拒婚,她便心中不安。
周夫人忙拦住她:
朱夫人蹙了蹙眉,又显出一丝笑意。
“难为钱娘子看得上。要说伉俪琴瑟调和,还是用鸳鸯、并蒂的好。虽俗了些,到底这意头不怕老的。”
周夫人见此景象,忽笑了起来。这个陈姨娘,公然是心机通透的聪明人。难怪朱夫人身边那么些人,也只她站稳了脚根。
陈姨娘作出一派受宠若惊的神情,心中却暗自嗤笑。
“有次五郎晚归,在门外等了好久,方有人回声。”
“幸亏大老爷不计算,对陈先生还是看重。先生入得太学,高中是迟早之事,姨娘又忧心甚么来呢?”
自朱夫人那边出来,别过仪鸾宗姬,陈姨娘只往本身房中去。
“酿儿也是太率性了!”陈姨娘点头道,“毕生大事,也不与我筹议一声,便自去回绝。还当他幼年当作,真是越大越不知轻重!”
一时,屋中只得陈姨娘与周夫人、钱氏三人。
“二夫人克日一贯繁忙,如何有空上此处来?”
她只带了些打趣,道:
她放下茶盏,忽想起一人,忙道:
周夫人亦打趣道:
过会子,又是婆子们来回话的时候。朱夫人克日不睬事,周夫人又分走些轻松的肥差。这别人不肯做,不肯管的事,都尽落到了陈姨娘头上。
“那回本也罚过了,那几个下人也尽打发到庄子上。只是未几光阴,便又没管没束了。”
“我来服侍二夫人就是。”
“她一个小孩子,之前是鲁莽些,可毕竟是没甚么胆量的。”
“陈娘子将丫头都打发去了,谁服侍我们呢?”
陈姨娘说话风趣,钱氏只掩面笑了笑。
“这是那里的话?二夫人与钱娘子贵步临贱地,我盼也盼不来的。”
“大夫人面上倒没甚么,她是个明白人,不会真怪我。”
陈姨娘带着满心迷惑,趋步畴昔扶她,忙赔笑道:
“噢?”朱夫人转头看着她。
“与你打趣,你还当真了!我不过是来问问大嫂的病,听闻你与宗姬午后去瞧了一回,但是大好了?”
陈姨娘叹道:
她遂道:
“姨娘方才去大夫人那边,可还过得?”
朱夫人点点头。
朱夫人吃了口茶,只道:
她忙安抚道:
玉络舒了口气,笑道:
陈姨娘忙打发了玉络去取绣花腔子,又让带上屋中几个小丫头,说是多取些来。
“八娘子倒经常来看我,却不大说这些。”
丫头玉络正端了午后点心来。她特地挑了陈姨娘平常爱吃的提子玫瑰酥酪。
“只是,”陈姨娘接道,“那些趁着上夜,吃酒打赌的,又多了些。”
上回钱氏吃了苛待下人的亏,这回管起家事来,不免畏手畏脚。
她在榻上歪坐着,兀自揉了揉太阳穴,当真是怠倦不堪啊!
“如何,就大嫂能来,我便不能来了?”
陈姨娘点点头:
仪鸾宗姬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