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五郎心中不好受。”
一想起老夫人与朱夫人,何斓便心下打鼓。此事虽不是她的错,到底事关名节,说出去,也是极不好听的。
五郎见何斓无恙,也垂垂沉着下来。
说来也清楚,不过是后妻逼着何斓下嫁,她誓死不从罢了。最后两边对峙,她以死相逼,方才得以退婚。
“拔了他的舌头喂狗去!叫他胡说!”
如许大的事,不管孰是孰非,皆是何斓没脸。何斓又如何不知,故而,方才吓得脸也白了。
“他要……要……求娶七娘子呢!”
周夫人面上却作出安抚之态:
“五嫂别怕。既已嫁入谢府,自有府上为你做主。岂容小人猖獗?”
“是有此事。当初五郎结婚前,也着人去查过何娘子。不想那姓顾的恶棍,会以此事威胁!”
老夫人听罢,倒未见惊奇,只道:
周夫人一惊,本当老夫人会极是活力,谁知她竟早晓得了。
七娘倒是笑了起来,只向何斓道:
他只向何斓道:
“我吼甚么?顾显那恶棍,另有脸找上门来,竟这般编排你五嫂!你说我吼甚么!”
七娘畴前本就受何斓的鼓励,那番为本身做主的话,现在还影象犹新。
何斓正待劝他,却听七娘摆手道:
“我是按着小娘子的叮咛,跟着畴昔的。”
“五嫂,你看,初时你还怕呢!眼下见五哥如此,是否心中已乐开了花?”
“何氏是个好孩子,一心待我们五郎的,你们也都日日看在眼里。这件事,决不能让她受半分委曲!”
“婆婆已发过话,五哥若敢难堪你,她第一个不放过!”
五郎一时又有些活力,忽起家道:
屋中另一人像是绍玉,他劝道:
五郎忙拂开七娘,拉过何斓,只一味地高低打量。
他的影子在窗前去返挪动,一面闻着他道:
七娘不知所措地看向何斓。她怎会晓得?莫非真有其事,还与她有关联?
阿珠又道:
何斓只紧紧抓着五郎,七娘方问道:
“怪你?”五郎不解,“为何怪你?”
“你沉着些!不过是个地痞恶棍,打发去也就是了,生甚么气来?”
“你们就笑吧!转头有我笑你们的时候。”
她轻抚心口,只道:
“户籍官那处也查过,婚事早退了,并无不当。当时,母亲还夸何氏贞烈,心中有主张呢!”
“我岂是那样胡涂的人?”
谢菱亦拥戴:
一时,周夫人只得安设好顾显,先不让他胡说,又自往老夫人处去。
几人正待散去,去见阿珠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一面还道:
“大夫人先跟他说了一通事理,说顾姨娘已死,他与谢家没甚么干系了!罢了,又许了他银钱,只让他莫要胡说。谁知,他竟一把拂开!说甚么,我们仗势欺人,抢了他未过门的媳妇,要我们赔呢!”
五郎一声嘲笑:
“不好了!小娘子,不好了!”
他指着那二人,讪讪道:
“你同五郎说,叫他不准混闹,要护着他媳妇。”
“你们别急,此事,还是先禀明老夫人,再作定夺。”
阿珠神情闪动,不敢看七娘,只吞吞吐吐道:
二人不睬他,只兀自笑得前仰后合。
“你可还好?可听了甚么刺耳的话?”五郎满脸担忧,“可受甚么气来?”
周夫人又道:
一旁的绍玉摇了点头,在七娘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