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续串的扣问,倒叫何斓蓦地一愣。
他只向何斓道:
方至老夫人处,只见朱夫人亦在。
朱夫人遂点头回声。
阿珠又道:
周夫人听罢,心下只笑小娘子们纯真无知。
“只怕五郎心中不好受。”
“五嫂,你看,初时你还怕呢!眼下见五哥如此,是否心中已乐开了花?”
五郎忙拂开七娘,拉过何斓,只一味地高低打量。
如许大的事,不管孰是孰非,皆是何斓没脸。何斓又如何不知,故而,方才吓得脸也白了。
七娘瞥她一眼:
周夫人先请过安,看了看朱夫人,方将事情据实相告,要清老夫人示下。
周夫人面上却作出安抚之态:
老夫人听罢,倒未见惊奇,只道:
“你可还好?可听了甚么刺耳的话?”五郎满脸担忧,“可受甚么气来?”
“婆婆恰是怕你打动!你杀了他,官府是瞎的?母亲那边,也是三郎方才的意义。”
“婆婆已发过话,五哥若敢难堪你,她第一个不放过!”
“五郎也是个好孩子!”老夫人护道,“这点事理岂能不懂?”
屋中另一人像是绍玉,他劝道:
“怪你?”五郎不解,“为何怪你?”
“他要……要……求娶七娘子呢!”
阿珠吓得打了个寒噤,接着道:
“不好了!小娘子,不好了!”
“方才回府便传闻了!顾显那小子是没被打够?竟然还敢来!”
“活力归活力,你也说说该如何措置啊。”
五郎牵着何斓,一齐在椅上坐了,只白七娘一眼:
一旁的绍玉摇了点头,在七娘身边坐下:
说来也清楚,不过是后妻逼着何斓下嫁,她誓死不从罢了。最后两边对峙,她以死相逼,方才得以退婚。
五郎方知本身有些过激了。
“我岂是那样胡涂的人?”
何斓亦劝道:
“你们就笑吧!转头有我笑你们的时候。”
五郎一声嘲笑:
“还当你生五嫂的气呢?”
“你沉着些!不过是个地痞恶棍,打发去也就是了,生甚么气来?”
她轻抚心口,只道:
“难道太便宜他了!”五郎心有不甘。
何斓既已发话,五郎也只得讪讪应下。
周夫人又道:
“户籍官那处也查过,婚事早退了,并无不当。当时,母亲还夸何氏贞烈,心中有主张呢!”
何斓缓缓低下头,避过世人的目光,只将畴前的事一一道来。
她只正色道:
“斓儿,不如你说,要杀要剐,一句话的事。”
“你同五郎说,叫他不准混闹,要护着他媳妇。”
“事出有因,想来婆婆与母亲,皆不会怪五嫂的。”
何斓这才将悬下的心放下。七娘亦长长吐出一口气,只在五郎榻上随便坐了。
谢菱亦拥戴:
她因迩来赋闲,没甚么事,遂常来与老夫人一处说话。
“那顾显如何了?”五郎有些坐不住,只吃紧急听。
不过,既已退婚,顾显又有甚么来由找上门来?
朱夫人方笑道:
何斓正待劝他,却听七娘摆手道:
还未进屋,只见五郎已然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