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房就圆房,谁怕谁!”
七娘想起肩头的箭伤,养了仲春不足,除了落下个指甲盖大的疤痕,再无不当了。
“你会吗?”
不动声色间,他已然滑下她的衣衿,暴露细白的小肩。十年颠沛,冰肌玉肤竟还如当日普通,只是阿谁伤口,更加令民气疼。
“无妨。”
她撇撇嘴,托腮道:
陈酿哈哈大笑,忽捧上她的小脸:
七娘一怔,脑中竟闪出十年前二人新婚之夜的画面。她蓦地红了脸,心口越建议伏。
“大,明白日里呢!”她道,声音娇软,惹得陈酿愈发心火难耐。
说罢,他大臂一抬,茜红纱帐轻似烟霞缓缓垂下。帐中人影昏黄,双双缠绕,似一把紧紧的锁,锁住余生的年光。
“你在上?”
而被窝中的七娘却直直捶床。欺负人!这的确是欺负人!十年未见,酿哥哥竟成了个不端庄的人!
她捧着红枣枸杞粥步至窗边,银杏已然金黄,阳光透过银杏叶落下斑斑点点。时有秋风拂面,清开朗逸,倒也不感觉冷。
她咯咯笑了两声,抬头看他:
原是临安陈府,七娘方舒了口气。
陈酿回身看着隆起的被窝,故作正色:
陈酿轻捏了捏她的下巴,方才起家穿衣。七娘羞愤欲死,只将本身裹在被窝中,哼哼唧唧闹脾气。
她轻哼一声:
正偷笑间,忽见有丫头出去。七娘忙换了正色,只是面上的潮红却褪不去。
“你本身的功课还欠着,可不能忘。”
七娘只觉身子酥麻有力,靠着他的臂弯,放心又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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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当真学了!”
七娘含笑吃了一口粥,如此,便是光阴静好吧。
话音未落,眼角已然排泄几滴泪。
折腾了半个早上,七娘早已精疲力尽。怎的比行军还累上几分?
七娘娇纵一哼,一把推开陈酿,手肘抵住他的胸膛,半个身子都趴在他身上。
陈酿身子一僵,心头微颤。
“不端庄!”
他憋笑:
他脸颊蓦地靠近,眯着眼看她:
“闻道有前后,你是先生,我不会,你很有脸么?”
七娘一瞬难堪,神情闪动。仿佛,的确不会。
“当真?”他道。
他笑了笑,嘴唇滑向她的锁骨、后颈,又停在耳畔:
七娘恍然大悟,绯红直漫到耳根。
陈酿笑了笑:
“还是说,蓼蓼怕了?”
七娘脸颊直烧,忙赶了丫头出去。
“白日又如何?我们是伉俪,圆房罢了,光亮正大。”
他低头一笑,又在她唇上轻啄一下。七娘只躺在他的臂弯,眼眸蒙蒙,半睡半醒。
说罢,他广袖一挥,扬长而去。一起上,逢人便带三分笑,自是一番东风满面。
七娘甩甩头,她才不要!
“说甚么傻话呢?”他道,“想是我前日咳得短长,吓着了?”
此前顾念她的伤势,返国好久,陈酿一向未曾有甚动静。这会子已见大好,哪还由得她?
陈酿心下一酸,竟不自主地吻上阿谁伤口。
仆婢们皆暗里称奇。常日不苟谈笑的陈大人,这会子转性了?
“大人说了,夫人迩来有的辛苦。故而让送了红枣枸杞粥来,说是益气补血。”
“酿哥哥……”她轻喘着气,“你,何为啊……”
七娘微怔,朝他胸口捶了一拳:
七娘蹭着身子,更靠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