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仁毅三言两语打发走了王德彪,然后笑着对李中易说:“第一次上门拜访,戋戋薄礼,还望笑纳。”
正因为体味孟仁毅的本性,王德彪内心很明白,仅凭反戈一击,诬告曹猛为贼首,并不成能获得孟仁毅的谅解。
李达和定神一看,不由一阵狂喜,敢情,孟仁毅带来的礼品是,他们李家因为抄家,被抓走的统统仆婢。
李中易见李达和有些难堪,从速出面打圆场,解释说:“阿爷,他就是这么个豪放的脾气,不喜好烦琐的俗礼。”
李中易悄悄点头,孟仁毅这家伙故意了,难怪他说要晚点到,搞了半天,竟然是要奉上这么大的一份厚礼。
“甚么高朋,兄弟你的家,莫非不是我的家?”孟仁毅自始至终,都没拿正眼去看王德彪,一向把他当作是氛围。
孟仁毅抬手拍了拍李中易的肩膀,笑道:“伯父有所不知,我与中易兄弟一见投缘,比亲兄弟还要亲。”
李达和身为老资格的太医,如何能够不熟谙成都侯孟仁毅呢,贰内心一阵慌乱,手忙脚乱地连连摆手说:“侯爷,使不得,使不得,您折煞老朽了。”
“呜呜呜……”曹猛气得要吐血,双眼死死地盯着王德彪,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王德彪早就死了几万回。
李中易心想,事情就是要闹大,嘴上却安抚李达和:“阿爷,只要曹家不把好事做尽,我想的话,仁毅兄也不会难堪他们的。”他这话说的很活,模棱两可,进可攻退可守。
“阿爷,您就放心吧,孩儿晓得分寸。”李中易话锋一转,“不过,曹家也欺人太过,这亲戚恐怕很难持续做下去了。”
就如许,曹猛狼狈不堪的被兵丁们倒拖着,架出了李家大门,地上只余一长溜拖拽的灰尘陈迹。
“侯爷,老朽……”李达和的口齿很不矫捷,的确不晓得该说甚么才好。
“嗯,我传闻,曹家富可敌国?”孟仁毅扔下这句话,掉头就走,再不睬会王德彪。
“彼苍呀,菩萨啊……”曹猛悄悄在心中哀嚎,“救救我吧。”
“哦,贼首在那里?”孟仁毅停下脚步,扭头问趴在地上的王德彪。
“回大将军,下官必然严加抄查。”王德彪昂首贴耳,乖顺非常。
右金吾卫?孟大将军?李中易恍然大悟,敢情,孟仁毅不但是成都侯,还是主管着都城治安的右金吾卫的一把手。
李达和本想好好地感激孟仁毅,却不料这家伙却抢先一步,不客气地说:“伯父,如果您要伸谢的话,我掉头就走。”
“啪!”伴跟着一记超等清脆的大耳光,曹猛那白嫩的脸上,立时呈现了五根红指印,懊悔的眼泪也跟着滴下来脸颊。
“使不得,使不得……”李达和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想要回绝孟仁毅的美意。
“王德彪,你不是说好了……呃……”曹猛破口痛骂,成果,被人脱下臭袜子,死死地堵住了他的嘴巴。
眼看着孟仁毅即将拜别,王德彪俄然浑身打了个寒噤,也不晓得从那里来的机警劲,俄然大声说:“禀报右金吾卫孟大将军,下官已经擒下贼首曹猛,请您发落。”
王德彪毫不游移地把手指向了曹猛,咬牙切齿地说:“就是他。”
王德彪记得很清楚,前次有个职位不小的官儿惹怒了成都侯,成果被整得死去活来,家破人亡,妻女都成了**的名*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