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必安一时语塞,躬身道:“老臣年龄已高,不便出行。”
“诶诶诶,别介呀,陈大人,趁尚书!”沈烁溜到陈为前面,挡住了他的来路:“我猜,你是不是因为惊骇去北边,以是,直接装晕啊?”
“我是说我养的这些花!”沈烁拿起地上一朵瘪得不能再瘪的花朵说道:“你看,你的大屁股,把我的花全毁了,赔钱!”
陈廷之摆摆手,出去的几个侍卫一脸茫然地走了出去。
陈为高低打量了沈烁几眼:“你现在就贱民一个,还想跟本官做朋友?”
“你甚么你,”沈烁轻视地扫了此人一眼:“你有本日是去厕所吃的早餐吗?满嘴喷粪!”
“那你们就让我去送命?”沈烁调侃道。
“至于张御史,”陈廷之看了一眼地上躺着昏倒不醒的御史一眼:“沈爱卿年青气盛,殴打命官,罚俸一年,张御史口无遮拦,状如疯狗,乱咬一通,特赐回籍静养。”
“草民情愿前去。”沈烁见氛围衬托得差未几了,直策应允下来。
沈烁眉头舒展:“敢问万公公,陛下召见我所为何事啊?”
“你一天到晚除了诛诛诛,还会说其他的吗?为官多载,又有何建立?”沈烁指着此人的鼻子骂道:“我不去就是鄙视皇恩?”
孟元思轻摇着折扇,说道:“兄嫂此言差矣,有我在,沈兄不会出任何忽略的。”
“世子!世子!”万公公颠着拂尘,小跑而来:“哎哟,世子呀,幸亏您还没出宫,不然老奴还要去府上请您。”
陈为神采一僵,瞪着沈烁:“你这是甚么意义?”
“诶,那谁。”沈烁转头看着陈为:“偶然候一起去教坊司听曲儿哈。”
回到沈府,沈烁把明天在操场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关婧拍案而起:“不能去,北方实在是太伤害了。”
“在坐的各位大臣们,”沈烁环顾四周,看着满朝官员:“就没有一个敢去的吗?”
“萧爱卿,把他抓了,你去北边?”陈廷之指着沈烁,面朝萧必安问道。
沈烁嘿嘿一乐:“哎呀,陈大人,干吗这么吝啬嘛。”
“哎呀!”沈烁提着臀撞了陈为一下:“这不是想跟陈大人交个朋友嘛。”
见到陈为走了出来,沈烁眼中一喜,迎了上去:“陈大人,不是传闻你昏倒了吗?这么快就醒啦。”
“沈卿,你这是抗旨吗?”陈廷之神采一沉。
“哎呀,您去了不就晓得了吗?陛下正等着您呢。”万公公推搡着沈烁。
无数双眼睛盯着跨过门槛的沈烁,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有些不安闲的挠挠头,走进殿中。
“没甚么意义,”沈烁耸了耸肩膀:“只是感觉,陈大人可别被人当枪使了。”
陈廷之收回目光,不再理睬萧必安:“沈爱卿既然情愿出行北边,那朕就封你宣抚使一职,代天巡狩,赐你便宜行事之权,务必摸清北方状况,本日启程,不得有误!”
“你这厮,胡说八道甚么?”陈为嘲笑。
“你……”陈为一时哑然,竟然不晓得该如何辩驳。
“草民拜见……”
“你滚蛋!”陈为推搡了沈烁两把,可惜,并未撼动沈烁分毫。
陈为停下了手里的行动,冷冷地看着沈烁:“我装不装晕关你甚么事。”
“无恙!无恙!”孟元思摇着只剩几根扇骨的折扇,一脸的平静。
陈为冷哼一声,没有理睬沈烁。
“是不是胡说八道。”沈烁眯了眯眼睛,“陈大人,你应当比我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