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至此,老学究面皮抽了抽,神采倒是勉强和缓了几分,目光瞟着丁辰已经往房门而去的丁辰,开口说道,“你这小子,如此暴躁,能成甚么大事!”
老学究见状,面下当即有点愠色,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牵着不走,打着发展。
“老夫可没说要白白传授给你......,佛家有云:这经不成轻传,亦不成以空取!”
他本意是让丁辰开口求他,他再勉为其难同意,如此,也好借机密查真假,却不想这小子仿佛真的一副并不在乎那云篆天书的模样,倒是一时让他有些拿不准了。
江真人本名就叫江真,只是旁人客气时,多称呼他江真人。
这老头莫非只是想要趁机敲上一笔不成?这倒是有些希奇,不过,哼哼,本少爷岂能被你随便拿捏!
老学究当即嗤笑一声,道,“无知小儿,清玉露乃是玉华剑宗流觞宫的秘制灵酒......”
老学究眼角精光微闪,随即眼皮半垂,又是一副淡然神采,不动声色的又将话题扯了返来。
“清玉露?”
老学究见丁辰站住,又持续道,“你师父不是留下两坛‘清玉露’吗?”
丁辰一听,竟是一口茶水呛得咳嗽不止。
丁辰心中腹诽几句,脸上倒是装出一副苦笑模样。
说着,丁辰一口喝干杯中茶,作势站起家来,就要拱手告别。
“哦?师伯本日如何这么好说话……?”
此次,倒是老学究有些语塞了,略有些难堪的干咳两声,这才规复平常,语气规复冷酷,再度开口。
老学究心下暗恼,倒毕竟还是没有轻举妄动。
丁辰无法,只觉得老学究是在用心拿捏他,也不好持续胶葛,只得郁郁告别而去。
“嗨……!师伯说那里话,师侄能有甚么坦白的,不过是之前偶尔在石文馆里的一本古书中看到这类篆字,感觉猎奇,就随口问问……”
老学究自知是有些言多必失了,也懒得去猜丁辰是真不晓得,还是装的,归正有这套说辞,足以先稳住丁辰一时半会儿了。
“女儿……红?我师父另有个女儿,我如何不晓得!!”丁辰闻言更是迷惑,赶紧开口问道,而此事,江真人确切向来没给他说过。
不等老学究开口,丁辰持续又道,“哎呀,倒是忘了,石文馆的差事还没去执事殿交差,师伯本日想必也是累了,那驱风化刃之术,小侄下次再来就教吧!”
丁辰说的倒是实话,他细心回想了一下江真人留下来的东西,拢共也没几件,没看到有甚么清玉露呀!旋即,似又想到甚么,倒是苦笑道,“师伯,您老是晓得的,我师父他就是个酒鬼,就算真有甚么灵酒,说不得早就被他喝了,那里会留给我......”
老学究闻言倒是点头,正色道,“其他酒或许会,但这个酒决然不会,那酒乃是江真为他女儿出嫁时筹办的女儿红,如何能够等闲喝掉……,丁小子,你又不好酒,何不允给老夫,那云篆天书,老夫定倾囊相授......”
丁辰闻言有些惊奇,虽不解其意,但还是转过身来,摸索着问道,“清玉露?我如何没听师父他说过,是甚么灵药吗?”
不过,固然他现在还拿不准,却也不能就这么让这小子等闲分开,还得想体例将其稳住。
对方的反应丁辰天然看在眼中,倒是并未如何在乎,这老头脾气一贯是有些古怪的,时不时就要发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