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小酌一口后说道:“白酒,这酒搁在三年前的话可算得上一等一的好酒。你这白酒应当是太白楼的茅台吧。固然白酒现在有很多家,不过还是属太白楼最为正宗。”
只是此时已月上梢头,仍不见那么大老爷的身影。
说完杜逸就大跨步走出中堂,法度快速的穿过天井,走向正门。
“大人,这瓶就是白兰地。”杜逸说道,“下官有幸曾买到一瓶,如此贵重的酒给下官喝也是华侈,还是赠与大人细细咀嚼吧。”
“杜兄。”柳溪面带浅笑对着来人拱了动手,算是回礼,不过脚下倒是未动一步。
随后又说道,“算了,我还是去内里看看。”
柳溪慢条斯理的说着毫不相干的话,“这酒放在三年前,天然是一等一的好酒。只是现在都城内酒家多会制白酒,这茅台固然正宗却也算不得贵重了。前些日子,太白楼又出了两种新酒,一名威士忌,一名白兰地。本官虽有幸喝过威士忌,却无缘咀嚼白兰地啊。都城米贵,这酒也贵啊。”
商鸣县知县府邸。
这已经是杜逸杜大人第三次问全福这个题目了。
杜逸嘲笑道:“商鸣不过是个山野小县,我在这过的再舒坦也不过是个边沿之人,哪有大人在都城天子脚下风景。”
柳溪微微眯眼举起酒杯与杜逸对饮一杯。
“尊卑有序,大人既是杜某上官,天然是以大人相称,怎可坏了端方。”杜逸笑道。
杜逸本来请这位吏部右侍郎柳溪来就是为了一件事,吏部对于处所官员的考课。考课,也就是近似于对于官员任职期间的考评,而考评的吵嘴与否毫无疑问影响着官员此后的宦途。
为此老爷还特地将商鸣县内能找到的最好的歌伎舞女另有厨子都找到了府上,埋头筹办统统,深怕那位都城来的大老爷有涓滴不对劲。
杜逸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着,又转为握拳,又伸展开交叉着。“全福,孙遥阿谁蠢货真的没见到柳大人的车马?”
不过还没比及杜逸走到前门,就遇见一个神采孔殷火燎的丫环跑了过来,“老爷,柳大人来了。”
“下官晓得大人是爱酒之人,天然是为此筹办了些礼品。例外,另有十瓶茅台酒放在大人客房内,大人早晨归去不凡再细细品之。”杜逸说道。
“山野小民,还不知能不能入了大人的法眼。”杜逸媚笑这举起酒杯说道,“来,这杯酒是为了大人拂尘洗尘。大人一起车马劳累辛苦了。”
现在三年一度的考课又要到,作为商鸣知县的杜逸天然是要在这上面花一花心机。而当今的吏部右尚书柳溪,刚巧是本身同亲,又是当年同科进士。如此良机,天然要好好操纵一番。
“总算是来了。”杜逸感慨一声三步并作一步走向前门。
彻夜的府上烛火透明,府里的几个下人忙里忙外的安插着统统,不敢有涓滴粗心。传闻是老爷请了都城的一名大官人来府上做客。
“应当不会,我与柳溪是同年进士,又都是同亲,此次我特地拉上面子请他来一次,他既然承诺了就不会出尔反尔。”杜逸毫不踌躇的说道。
“那就多谢杜兄了。杜兄这三年来管理商鸣兢兢业业,恪失职守。柳某在这里就代替商鸣百姓敬杜兄一杯了,他日杜兄高迁,想必商鸣百姓也感念兄恩,十里相送。”柳溪浅笑着说道,“只是这个命案,毕竟考课期近,还但愿杜兄能尽早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