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陈小凡家的大黑狗对自个儿的仆人这么忠心,站在远处的孙狗蛋忍不住一撇嘴,伸手晃了晃背上的长杆子,冲着陈小凡呼喊道:“你小子先去村部等着,老子把枪还给民兵连的兄弟们,转过弯儿就去找你去。”
跟在前面的孙狗蛋贱兮兮地一笑,对着身边的两个帮手指了指陈小凡打着转筋的小腿肚子,像个咬上了兔子尾巴的老狐狸一样鄙陋地迈着小碎步跟在了陈小凡的身后……
眼看着陈小凡这对劲洋洋的模样,孙狗蛋的内心就算是一万个不对劲也不想在这会儿给陈小凡送个小辫子揪,附耳过来满心不爽地听着陈小凡的废话。
陈小凡说着,伸手挂住了大黑的狗窝,冲着一脸茫然的孙狗蛋喝道:“俺问你,此次收钱的事儿是不是俺带头啊。”
“俺跟你们说,我们大做事七八岁的时候但是被人家赵豁子家的白妞抓着上面的小鸡鸡硬拽了三里路,差点儿就用竹篾子把上面那鬼东西扎了个底透,要不是我们村的老西席遇见了,今儿个咱就看不见个囫囵爷们儿在咱几个面前吆五喝六了!”
“扯淡,就算是东山岭被天雷轰塌了,你小子也出不了这稻田村。”孙狗蛋不屑地一甩头,懒得理睬陈小凡,抱动手上沉了吧唧的长杆子枪就下了山。
“孙狗蛋,你放屁!”陈小凡一听年青时候的丑事竟然被孙狗蛋当众说了出来,那脸上涨得跟个煮熟的猪肝子一样,黑红黑红的。
“还枪?你傻了吧。”陈小凡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冲着远处的孙狗蛋嚷嚷道,“你这脑筋是不是没开窍啊,抱着个枪另有人不筹办掏钱呢,你把枪还归去了,咱俩是筹办让人家拎着切面刀赶出来是不?”
回到屋里穿上了褂子,陈小凡装模作样地在拿出藏在枕头上面的小花镜,对着月饼大的镜子用力儿地梳理了一番本身鸡窝一样的发型,这才走到门口,套上老哥刚给本身弄来的新布鞋迈着八字步就出了门。
“不然咧?不狠吓不住人啊。”陈小凡捏了捏拳头冲着孙狗蛋笑道,“咋了?那几个混蛋货儿不都是你的部下嘛,如何着,治保主任带不脱部下了?”
“咋了?你小子不怕白妞?让爷们儿看看啊。”孙狗蛋一看陈小凡生机了,内心更是痛快,冲着陈小凡挑衅似地一招手,笑道,“大做事,敢不敢领着俺们去赵管帐家坐坐啊?我可传闻白妞这会儿就在家呆着呢!”
“我说呢!差点儿把你小子的事儿给忘了。”孙狗蛋对着空中猛地一拍巴掌,奥秘兮兮地对着身边的大黄和三狗子一笑,指着柿子树下的陈小凡哈哈大笑道,“兄弟们,晓得我们村的大做事为啥听到要去管帐家就不动爪子了不?”
冲着一脸凶巴巴的两人看了看,陈小凡对劲地一点头,冲着远处的枣树林子望了一眼,像个小队长一样冲着前面的一片民房挥了挥手:“就从东头先收起吧,这处所俺熟谙,好说话。”
跟在孙狗蛋屁股前面晃闲逛悠地下了山,陈小凡在村部分口的大柿子树上面等了一会儿,孙狗蛋就带着大黄和三狗子两个壮汉来到了陈小凡的面前。
迈着步子走出去一段路的孙狗蛋一瞅陈小凡没跟上来,刚筹办扭头冲着柿子树下的陈小凡嚷嚷两句,猛地一看到陈小凡那张比便秘还难受的脸,顿时明白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