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前面的孙狗蛋贱兮兮地一笑,对着身边的两个帮手指了指陈小凡打着转筋的小腿肚子,像个咬上了兔子尾巴的老狐狸一样鄙陋地迈着小碎步跟在了陈小凡的身后……
“放屁!老子的话在治保队里那是一口唾沫一颗钉!比谁说了都好使。”孙狗蛋一晃眼,抱动手上的长杆子冲着陈小凡点头晃脑道,“俺可跟你说了,这几个兄弟来必定是能来的,就是这两盒烟是跑不了了,你小子本身筹办啊,俺可不给你当这个冤大头。”
“去就去,谁怕谁,赵白妞咋了,不就是个长了软胡子的娘们儿吗?俺都这么大了,还怕她不成?”陈小凡冷哼两声,捏紧了拳头颤抖着双腿就朝前走了畴昔。
陈小凡伸手就打落了孙狗蛋的黑爪子,在这俩手上面前,陈小凡可不想落了下风。
“那当然了,这获咎人的事儿还得俺去不成?”孙狗蛋嘿嘿一笑,看着陈小凡的眼神格外的高兴,幸灾乐祸的模样让陈小凡恨不得给他软绵绵的裤裆地下来上两脚。
“扯淡。”孙狗蛋一听这话,对着地上就啐了一口,紧跟着冷冷一笑,大拇指差点儿没戳进陈小凡的眸子子里头,“愣小子,俺瞅你是第一天上工吧,村里的章程都他娘没看过吧,你干过这收钱的事儿吗?”
“俺跟你们说,我们大做事七八岁的时候但是被人家赵豁子家的白妞抓着上面的小鸡鸡硬拽了三里路,差点儿就用竹篾子把上面那鬼东西扎了个底透,要不是我们村的老西席遇见了,今儿个咱就看不见个囫囵爷们儿在咱几个面前吆五喝六了!”
“说你不懂还嘴硬!跟着老子先去管帐那儿领个冗赋票本去,不然这钱就是乱收的。”孙狗蛋哼哼一笑,抓着枪杆子带着大黄和三狗子就往村西口去。
“不就是拿这个破本子登记一下,一手拿钱一手在你那擦屁股纸一样的烂本子上按个指模儿呗,谁不会啊。”
迈着步子走出去一段路的孙狗蛋一瞅陈小凡没跟上来,刚筹办扭头冲着柿子树下的陈小凡嚷嚷两句,猛地一看到陈小凡那张比便秘还难受的脸,顿时明白了甚么。
“我靠,你小子真要让大黄三狗子他们一块儿啊。”孙狗蛋儿一听陈小凡的筹算,下巴头子都快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