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小姨太 > 第十一章 血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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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回府!”一声声通禀垂垂散开在厅堂,声音由远及近。

目睹了大太太率了众女眷起家出迎,我昂首低身候在一旁。

他起家,背对落日,身影表面被残阳斜照渲晕得恍惚。他负了手,玩味的目光高低打量我,缓缓说:“传闻八姨太是江南才女,师从丹青大师顾鸿叟,一笔雪中红梅,深谷兰花无人能及,便是扬州画社都挂了八姨太的丹青墨宝。本日,下官也要献丑,当场作画一幅,请八姨太赐正。”

我正在彷徨,她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惊得咬抽手,却被他一个不容置喙的眼神逼视得撤退,拉着我就向门外而去,反惊得我手足无措。他攥的很紧,微微有些疼。我故意甩开那只大手,但是,他毕竟是我夫君,无从抵当。

目光才扬起,顷刻间都不及看清面前人的脸颊,慌得我便仓猝遁藏。我便低眉扎眼深福一礼依了端方说:“漪澜见过老爷。”声音纤细得怕只我本身能听清。沉默半晌,我能感受出他的目光未曾或离我摆布,似是那野兽猎物到手,深思用多么手腕去纵情享用普通。我偷偷抬眼窥他,偷眼望去,他面庞清癯,双腮微敛颧骨呈露,浓黑的剑眉入额,很有北地男人的峻朗,线条都有刀斧之锋的威棱。只是那薄如纸片的唇边衔了一抹玩味般的笑意。只是,那沉寂如水的面庞,深抿的薄唇,手中悄悄地玩弄一串宝贵的十八子伽楠香珠……但是,出乎我料想,这是一张温馨的面庞,剑眉之下,一双通俗冰寒的眸子立时摄住我的眸光。我的心一悸,他当真是周府的老爷吗?看来却不似大家传说中间狠手辣脸孔狰狞的恶魔。如许沉稳的一个男人,即便是狠辣,又能狠辣到那里去呢?我暗自推断。

石青色袍服的下摆从我慌得低垂的眸光下缓缓移走,跟着那妥当的脚步声,周老爷落座俯视跪在灰尘中的我,而我则更是毛骨悚然。面前就是传闻中那弹压黄毛军削头如削瓜,杀人不眨眼的兴州总督周怀铭?难不成那夜真是他蒙面单身去救我?

作画?莫不是老爷要在这乌黑的冰蚕丝画屏上挥毫?这周府老爷如何这般匪夷所思。任他是丹青大师,我只为这宝贵的冰蚕丝屏可惜。

他眸光射来时,幽冷澄湛,似千年寒潭幽深不成见底。那一顷刻间大惊失容,天呀!这不是……我一背凉汗涔但是下,那夜山神庙,蒙面人的眼眸,不就是如此?只是那日,他多了些不羁,不似本日的深沉,不成见底难以揣摩。我与这眼神似曾了解,却又仿佛隔世。难怪,难怪五姨太说,老爷对我那日犯险逃命的事儿了如指掌。我不由犯了深思。

我的心噗噗乱跳,是他的声音。慌如无处遁逃的小鹿,精美的下颌缓缓扬起,眸光转眄间,怯怯的,再没了激辩群芳时的安闲,反不知为何被他两个字就震慑得如此心悸。

倒是五姨太猎奇地说一句:“这不是库里那扇雨霁天青冰蚕丝屏吗?江宁织造府的名品,还是我们爷前几年在京里得来的,不远千里运回兴州。现在为新mm作画,倒也是颇配得美人呢。”听着五姨太绘声绘色报告这丝屏的来源,他深抿薄唇,唇角深深雕刻难言的一丝笑意,目光射向我,是夸耀,是嘲弄,说不清。只是,若在这丝屏上作画,岂不是暴殄天物?

“来人,搭上来!”他的声音如雷,炸响在我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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