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息温温的,淡淡的青草般香气散入我鼻中。恰是撩到痒处,我轻噫一声。他俄然俯身一把将我打横抱起,行动倔强霸道。我“呀!”的一声惊噫,正欲挣扎,他沉声止住:“莫动,细心惊着我们的孩儿!”
“澜儿,你可还安好?”他高耸地问,四下看看,常日风云不惊的面庞中现在透出些许严峻。目光环顾一周,缓缓松泛一口气,紧蹙的额头伸展了些说:“这一日都是心慌不定,怕你在府里出事,便赶返来看看。”
我又急又羞,责怪:“细心让丫环们窥去,笑话爷为官不尊才是真的!”
他的眼缓缓微开,只展开的一瞬,那眸光里尽是野兽般的野性,欲火焚身般的一片红色的火海在眼中流溢伸展。
屋内暖和如春,烛光高低,照得兰花光影中如入瑶池瑶池。仿佛春光旖旎的万花丛中,淡淡的风,葳蕤的花,暖暖的香,春深似海。他如蝶儿游戏花丛,悄悄落,悄悄起,我便亦步亦趋般随了他,如那新吐嫩蕊的娇葩,如醉如痴地,沉浸在他温暖春光的暖和里。烛影昏黄,他身后那片兰花似在含笑望着我们,一朵朵在淡淡的风中伸展舞动,我搂紧他的脖颈,轻声呢喃:“谨慎,我们的孩儿。”
剧痛更甚初夜,我几近昏迷,翻江倒海,如卷入狂澜。面前的人我似是再不熟谙,他将我在身下无尽地讨取,无尽地践踏。
“致深,不成,致深……”我错愕无措,不祥袭来。
蓦地间,我感觉他的非常,冷森森的有些惧色,怕是男人终都是床下的君子,床上的禽兽,便是他也不例外。食色,性也!我有些羞恼,微微推开他的肩头,仿佛一个登徒荡子戏弄我,他却紧紧束缚我的腰身。我羞恼地挣扎了欲摆脱他,急得提示:“轻,轻些,细心,孩子。”
他悄悄啜了我的额头,我的唇,解衣而卧。
“致深,”我惊得难以置信,竟如求神般灵验,一股仙风将他生生的送来面前。
我不觉发笑,他嘴角上扬,绽露促狭对劲的笑意,念一句:“兰花开,功德近!”抱紧我就奔去了红鸾帐里。
他乌黑的眸在摇摆的烛影中浴上一层淡金的光,如波光潋滟,本来的通俗沉冷的眸里泛动着柔嫩缠绵的暖波,体贴透露,万语千言都在眸光中。
我还是羞红了脸颊,微染酡红一抹,如同洞房初夜,侧个头,淡淡含笑去不看他。
听我短促的呼喊他的名号,他蓦地瞪大眼直视我,仿佛瞪视陌生人,脸颊扭曲,双颧赤红,额头青筋透露,血脉贲张,野兽般向我扑来。身下的力量无穷无尽地传来,而我周身仿佛一根紧扯的弦,若再受一丝力便要崩断。任凭我如何禁止捶打,那力量却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我一颗忐忑的心终究渐定下来,跳动不断的右眼皮也俄然愣住,似同我悄悄地聆听他匀促下来的心跳。
“澜儿,你的肌肤,如何这么的凉?”他的脸颊紧紧贴去我脸颊,探着我的温度,胡茬模糊的痒,如悄悄撩扎在我荏弱的心头,拨弄起一片燥痒不安的欲望。
月色如绮,风静树定,只我二人拥在一处涓滴不动,仿佛无风无雨的六合下的连理枝头双宿双栖的一对儿鸳鸯鸟,只待乱红深处,相对浴红衣。
他微微对劲,笑在我耳边,喘气也渐急,便是情难自控,部下的力道放也重了几分,更是他身下的守势愈来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