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一见坐在血泊中的六姨太,闭目诵着阿弥陀佛,手中转拈念珠点头感喟。
孩子,我咬碎银牙。我真实在实有血有肉的孩子就被她害死,我去找谁?她假怀胎却装得真的普通。
我赶到四姨太的四宜馆时,常日给府里女眷们诊病精通妇科令媛方的薛老郎中刚好到了,我忙引了他向屋内去,却听到四宜馆内哭声一片,黑压压拥满了很多人,各个屏息静气,神采庄严。
人散去,我面前一阵白茫茫的雪光刺目,一层昏黄的泪在迷住双眼。并非是为面前这假落胎丧子的悲剧,而是我记起我小产那夜,也是挥动着尽是鲜血的手哭喊着:“承诺我,保住,孩子!”
“六奶奶,您确切是撞在三奶奶肩头,就颠仆了。”蹲在六姨太身边的小丫环笔花插话说,冷不防被六姨太挥手一记耳光打翻在地,痛骂着:“要你多嘴!”
我做出几分委曲委宛道:“姐姐保胎要紧,如何说这些不吉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