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长满粗茧的大手一下下抚着蒲草的头发,衰老的面孔上满满都是慈爱感激之色,蒲草被惹得心下泛酸,忍不住靠在老太太肩头撒娇笑道,“大娘,我可一向把你当亲娘的。要没有大娘贴的那些饼子,我也活不到本日啊。”
李三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行了,雨过晴和了,今后放心过日子吧。”
春妮本来想起蒲草当初那般刻苦,还在偷偷跟着抹眼泪,听得老娘这话立时顿脚恼道,“娘,可没有你如许埋汰亲闺女的啊,我再笨也是你肚子里生出来的。”
“那就好,”老太太终究放了心,拉着蒲草的手感慨道,“蒲草啊,此次的事说到底最该谢的人是你。大娘固然老胡涂了,但你这丫头对俺们妮子,对俺们一家的好,大娘但是清楚着呢。今后你就和妮子一样,就把俺产业娘家,有事自管让人送信儿,大娘给你撑腰。”
世人都是哈哈笑起来,李大李二见得东子正笑嘻嘻坐在客位就从速上前伸谢。东子刚才早就同世人说过他昨晚如何“智斗地痞”的名誉事迹了,收成了一大箩筐的夸奖,这一会儿终究感觉心对劲足了。因而,他起家行礼客气两句,就要告别归去。
春妮早就想同娘亲显摆一下了,但是顾虑着这菜棚子是全部村庄的奥妙也就没敢等闲开口。现在两个嫂子都先归去了,只剩了娘亲身己一人,蒲草又应得利落,她天然就抛去了统统顾虑,扶着娘亲一边往外走一边叽叽喳喳说着,“娘,娘,我们种的菜可好了,那棚子里到处都是绿色,保管您一看就欢畅…”
“可不是,那些地痞怕是也悔怨招惹他了呢。”
屋子里有人听得动静,就帮手开了门。李二嫂一见自家男人返来了,欢乐的立即窜到近前嚷道,“孩子他爹,没事儿了,那些地痞不敢找来咱家肇事了。”
他们叔侄几人大步流星赶过街角,一见自家门前拴着的马扒犁,李大李贰内心高悬的石头就落了地,咧嘴笑道,“叔啊,这是方公子昨日来时坐的扒犁,估计是城里那事有信儿了,不是那些地痞闹上门。”
李大李二闻言都是一惊,猜不出是方公子派人送信来了,还是那些地痞到底找上了门儿。
蒲草微微一笑,应道,“这是要东子捎归去给方公子尝尝新奇的,此次的事情都是托了他的颜面,我们如何也要送些谢礼啊。”
东子听得她交代这么细心,神采半是欢乐半是古怪,但嘴里倒是一迭声的应道,“小的记下了,张店主放心。”
春妮在一旁揣摩着也是这个事理,因而扶了娘亲的胳膊笑道,“娘,蒲草说的对,那方公子身上戴得一块玉佩都够我们家吃用几十年了。我们购置啥好东西,人家也不见得看得上啊。”
蒲草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放到木盒上,一起交到他手里,叮嘱道,“这些拿给你们公子,记得包子要热一热再端给他吃,能配些小米粥战役淡小菜更好。”
她恰是这般策画繁忙的时候,东子也从李家村赶返来了。这心眼儿极多的小子也不进院子,只趴在门口喊了几声。
蒲草轻笑点头,回身又拿了个油纸包递给他,“这里另有两个包子,你也揣着吧,路上万一饿了好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