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草捡了一块屉布盖到包子上,又笑道,“再说了,商者厚利。我和春妮两家如果来岁再种菜还卖到方家酒楼,保管这份儿情面就还得绰绰不足了。”
蒲草天然上前拦了她,劝道,“大娘,方公子和我们合作买卖,本来就有几分情面在,二哥这事儿他帮一把也是该当。再者说,方家繁华,我们取出统统银钱购置金银绸缎,人家也不见得能看进眼里。
老太太有些游移,问道,“那你们不会亏损吧?”
公然,东子一听这话,立时脸上就放了光儿,紧紧抱了盒子表着决计,“张店主放心,小的嘴巴最严实了,东西必然好好交给我们公子。今后您有甚么事儿,也直管叮咛小的就好。”
眼瞧着马扒犁都跑远了,李老头儿还是站在那边没有动步儿,李老迈就上前扯了他问道,“爹,你另有啥事啊,我们回家啊?”
“那就好,”老太太终究放了心,拉着蒲草的手感慨道,“蒲草啊,此次的事说到底最该谢的人是你。大娘固然老胡涂了,但你这丫头对俺们妮子,对俺们一家的好,大娘但是清楚着呢。今后你就和妮子一样,就把俺产业娘家,有事自管让人送信儿,大娘给你撑腰。”
山子吃得小肚子滚圆,上前扯了姐姐的衣衿嚷着要去给小兵们发“粮草”,桃花也拾掇了针线盒子筹办去里正娘子那边学绣花儿。
李三叔长年在外走动做活计,自夸见地多些,就拍拍身上的木屑说道,“老迈老二别怕,我们另有一村的族人在呢,谁也不能看着你们亏损。走,叔先跟你们归去看看。”
李三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行了,雨过晴和了,今后放心过日子吧。”
李三叔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从速带着他们进了院子。
老太太听得她声音带了哽咽,就重重拍了她的后背,转而打趣道,“早晓得那些饼子能养出你这么个本事丫头,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日日让春妮吃饼子啊,免得她这笨得都快上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