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还在猜想,戴恩的尸身必然已经被潘美找到了,只是密不发丧,至于朝廷是如何安排这善后之事就不得而知了。
铁捶嘟囔道:“牢骚倒没有,只是感觉大哥对戴恩大帅留下来的人比咱兄弟亲,说到了咱都是兄弟,既然有了空缺又岂能拱手让人,如果这第一军的军官全都是咱哥几个,那还不铁板一块,军威大震哪。”
铁捶道:“见过几次,他原是前朝一名降卒,传闻是戴恩戴大帅本来任都虞侯时汲引他作了这个主簿,大哥问他何为?”
回到第一军的营地,陆飞让随军主薄将职员的丧失名单和各级军官的缺额做一次清查,该补缺的要尽快报上去,这左厢第一军因为调离了火线,用将上面也不是太讲究,又是下级军官,以是陆飞报上的职员名单几近潘美没有辩驳,但有一点在这统统的职员任用名单中,陆飞没有写上一名本身的兄弟,按陆飞的设法,西征的胜负已经不首要了,主帅都战死了,就算是仗胜了那又有个屁用,全军高低没有一小我能逃过惩罚,凡是现在爬上去,有一个算一个今后都得不利。
陆飞切了一声道:“就晓得你们有这设法,连你铁捶都晓得往这方面想,你说官家是不是也能往这方面想,哦,全军高低都是我的人,我想干吗呢?在军中拉山头搞派系呀,你想害死我呀,你晓得这军中埋没了多少官家的密探,谨慎死都不晓得如何死的,另有,我感觉你们也不消太焦急,别看现在很多人一步登天,这只是大要征象,今后有他们哭的时候。”
陆飞道:“不打疼党项人他们是不会乖乖听话的,还真别说,朝廷里的这些位宰执还真有过人之处,有远见。”
现在党项新败,大宋携大胜的余威胁党项人接管城下之盟是最应时宜的,这中间有一个就是至为关健的,李继迁不能死,更不能让他落空在党项人的中声望,不然他一死,西北又要乱成一盘散沙,各方权势争夺王权。
过了一会,陆飞从营房中出来,手里两锭十两的金子,交给铁捶并在他耳边叮嘱一番,而后道:“就如许,让他一次就翻不了身。”
陆飞没好气道:“此人说话阴阳怪气,眼里只要石保吉,我讨厌他。”
此番由潘美代使帅权,说是戴恩因伤不能理事。
铁捶皱皱眉道:“这怕不好吧,如何说他也是戴大帅亲身汲引的人,并且在第一军中的亲信甚多,你刚上任就拿他动手,这……”
铁捶切了一声,不屑笑道:“他有甚的才,不过就是能写一笔好字,识得些文章,当时候戴将军征吴越,军中没几人识文断字,这不就任他了,大哥,不瞒你说,明天这老东西就没安甚么美意,传闻他增加的那五小我暗里送了他很多好处。”
陆飞明白他的目标,此次去晋州,石保吉是以受伤要求撤回火线医治为由,但实际上这晋州固然阔别了党项人的权势范围,可离辽国却更近了,特别是宋军大肆打击龙州的时候,辽国已在边疆上陈兵三四万,若不是有大宋雁门关守将杨延昭在当时不时搞点小行动,说不定辽军就趁虚而入杀奔延州而来了。
曹克明严峻道:“大哥听到甚么风声了?”
陆飞卸下盔甲,换上了一身束身常服,窄衣窄袖,是汉服和胡服的连络体,穿在身上人显得很精力,他将四兄弟都叫到跟前笑道:“石驸马主动示好这不恰是你们乐于见到的事吗,你们不也想我与他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