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寇准道:“正在集结,一个时候以内便能够分开晋州了。”
这一战打得俄然,禁军的丧失不大,来得快,去的也急,等日上三竿之时,陆飞等人已寻着少有人迹的山坳处跑出去百余里,身后并没有追兵,但从各方的探子回报得知,辽军的三万马队天刚亮时就已经将武周城包抄,想必那两千人已是凶多吉少。
缩在被子里的花姑伸直着,动也不敢动,花容失容。
戴府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忙着迎圣旨,忙着给戴恩设灵堂,戴恩身后,官家特恩旨赐戴雄袭了个虚职,也算是天恩浩大了,只是没有多少人晓得戴恩实在早就在赵官家的算计当中了,就算他没有战死在火线,也得死在君前,这是他逃不脱的运气。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个帐谁都算得清,陆飞没体例包管统统禁军兵士的命,他现在真的明白戴恩鄙人达军令之前为甚么会那么迟疑,真的是太艰巨了,一个个新鲜的生命,一同来到这北国蛮荒之地,却被兄弟们丢弃,只怕凡是活下来的都会对陆飞恨之入骨。
陆飞哈哈大笑,并不答复。
邦邦邦!
朝霞铺洒在花圃中那冰冷的空中上,彻骨的寒意直往戴雄的双腿里钻,他的腿已经落空了知觉,他俄然变得苍茫起来,之前家里任何事都是父亲在筹措,要钱要物他只要一伸手,整天在汴梁城里寻欢作乐,疯得昏入夜地,现在呢,天俄然塌了,父亲阵亡了。
想到这,戴雄撇着花姑的手就往前院冲,柳伯正在前院和一众仆人忙着安插灵堂,整座戴府一自红色苦楚。
陆飞嗯了一声,抬手将被子给翻开,暴露内里那两条光亮溜溜的贵体,他伸手在两人的屁股各悄悄拍了一巴掌,说道:“起床了,穿好衣服哪来的回哪去。”
戴雄愣愣的站着,身材一阵闲逛,身上披着的衣服悄悄滑落。
“来人!”陆飞叫来传令兵:“清理街道,为东城的兄弟们清出一条活路。”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缓缓而来,耳边戴有白花的花姑和她女儿巧儿渐渐的走了过来,巧儿的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陆飞道:“如何写的,说我听听。”
陆飞点点头,接过曹克明递过来的冬衣,手脚敏捷的穿戴,说道:“嗯,给官家和李继隆的奏报写好了吗?”
三人走出堆栈时,铁捶和罗成、张江另有一些第一军的兄弟都赶了过来,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浩浩大荡走在大街上正往虎帐而去,路上的行人看得出这是明天耀武扬威入城的禁军将领,只是行人当中再无昨日那般喝彩雀跃,相反还在那窃保私语,不时还指指导点。
陆飞拿起桌上昨晚的凉茶漱着口,推开窗,吐了出去,随口问道:“寇先生,都筹办好了吗?”
花姑来戴府已经十多天了,被安排在了戴恩的房里做事,在几天前的一个早上,她服侍戴雄起家,却被他一把给扯进被窝里,别看戴雄年不过二十,却有着和他爹普通的身材,花姑想不从都难,能在戴府里获得少爷的喜爱能够会过上更好的日子,能让女儿活得高兴一些,花姑从了。
傍晚之时,晋州绅商之流在城中包下几座酒楼,用来犒赏全军将士,陆飞照单全收,来者不拒,连一些想来攀干系走门路的人送来的礼品也全都支出囊中,做人就得这般萧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