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小巧儿已经十二岁了,有些懂生离死别的事,小脸上挂着怜悯,将茶水举到了戴雄面前,小声道:“少爷,喝茶!”
寇准从袖口里取出两份书折,道:“早已备妥,现在就发吗?”
戴雄愣愣的站着,身材一阵闲逛,身上披着的衣服悄悄滑落。
罗成迷惑道:“大哥,咱好不轻易搏命挣来些老百姓的口碑,一早晨就被你糟|蹋了,早上我刚起来,就听军中有兄弟在群情,说,你说贪财好|色,这图甚么呀。”
朝霞铺洒在花圃中那冰冷的空中上,彻骨的寒意直往戴雄的双腿里钻,他的腿已经落空了知觉,他俄然变得苍茫起来,之前家里任何事都是父亲在筹措,要钱要物他只要一伸手,整天在汴梁城里寻欢作乐,疯得昏入夜地,现在呢,天俄然塌了,父亲阵亡了。
前面的众兄弟不解,都催马跟在边上。
陆飞哈哈大笑,并不答复。
这一战歼敌没有多少,也没人体贴,首要的是辽军的军粮和马料全都化为了灰烬,同时更突破了宋军不敢北伐的流言,并且是一打就直接攻入了辽国要地,就在西京的门口大闹一通,捧日军算是扬眉吐气了,大展国威呀。
啊……
三人穿好衣服,待二女分开后,曹克明和寇准这才走了出去。
陆飞听了眉头直扬,哼哼笑道:“好,就这写,知我者寇先生也,就这么发吧。”
寇准哈哈一笑,道:“你都不信,谁会信。”
戴雄哼了一声,苦笑道:“等我,等的不是我,等的是我如何分炊产,我爹的尸都城还没到家,这些姨娘就都吵着要分炊了,我真是见地到了。”
日上三竿之时,陆飞揉着太阳穴从睡梦中醒来,温热的被窝当中暗香阵阵,光亮的胸前一左一右搭着两边白嫩的玉臂,想起昨夜的猖獗,倒是意犹未尽,只是这房间有些陌生,昨晚半醉半醒之间随便找了处堆栈就出去了,也不晓得是哪。
戴雄已经冲出了门,直奔天波门而去。
傍晚之时,晋州绅商之流在城中包下几座酒楼,用来犒赏全军将士,陆飞照单全收,来者不拒,连一些想来攀干系走门路的人送来的礼品也全都支出囊中,做人就得这般萧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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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恩骂骂咧咧的披衣翻开门,却见柳伯一脸哭样,声音也哽咽起来,颤颤道:“少爷,宫里来人传旨,说是老爷在火线,在火线阵亡了……”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扶着戴恩的腿跪了下去。
寇准忙浅笑着拱手道:“恭喜陆将军旗开得胜,加官晋爵!”
回到晋州已是大战的四天以后,一入城才知捧日军已经走了,寇准也早已将一应事件都筹办好了,只等雄师捷报一到。
寇准打马来到陆飞身边,小声笑道:“将军,看着没,咱被人戳脊梁骨了。”
六千余禁军悄无声气的退出了城,将北城的两千名用来吸引辽军援兵的兄弟留下了。
陆飞点点头,接过曹克明递过来的冬衣,手脚敏捷的穿戴,说道:“嗯,给官家和李继隆的奏报写好了吗?”
陆飞身边躺着的两名美娇娘在梦入耳得一阵秀眉微蹙,翻了个身又持续睡了。
陆飞毫不在乎,切了一声笑道:“骂声再狠恶一些或许更好,呀,哈哈。”
世人纵马飞奔,扰民不止。
戴恩目光有些板滞,慢腾腾的转过甚,看了一眼巧儿,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