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准一脸不屑道:“这和主公想做的事比起来也算是个罪?”
陆飞嘿嘿笑着,用马鞭指指左遥远处那掩映在绿树环绕中的皇城城墙道:“将军对官家忠心耿耿,部属哪能不知,部属初来乍道,若不是有李将军的提携,我又岂能有机遇报效朝廷,部属不敢与将军相提并论,但部属对大宋的虔诚与将军一样逼真,只是比来官家对百官的态度令部属心中不安,想这偌大的汴梁城里,我陆飞形单影只,连个吐吐心中郁积的人都没有,下值回家也是倍感孤单,故而才想与将军同业一段。”
李继隆眉头一紧,道:“你要去官?”
李继隆愣了一下,哼哼一笑道:“我?恐怕我要让陆都使绝望了,想排解心中沉闷,你何不去醉微阁,那边的小娇娘但是最懂男人的。”
当然了,蜀国也早就司空见惯了,五代十国以来,哪一个中原王朝不想兼并蜀国,但哪一个都没有做到,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定蜀不决向来都不是一句瞎话,成都平原沃野千里,民生的充足比中原还胜,这些年中原四战之地,而蜀国却因为山川梗阻,几近没有大的战事,再因为蜀中过分闭塞,就培养了蜀人闭关自守的心态,蜀人不想出去,外人也别想打出去,民风空前的彪悍。
寇准道:“这个位置官不大,权更不重,但有一样是关健,钱,主公,你想想看,蜀国立国近百年,关山险阻易守难攻,官家要想征灭蜀国,只怕这大宋的国库都要为之一空了,并且禁军方才返来,也需求时候修整弥补,据鄙人猜想,一来是官家要照顾乡军的态度,毕竟戴恩在三川口做得过分了,二来嘛,禁军到底是精锐,仅凭田重进的八万人是底子不成打下蜀国的,以是这二来官家是想借田重进的手再一次耗损掉处所乡军的权势,最好乡军能在蜀国全军淹没,同时也能让蜀国元气大伤,以后再让禁军已暴风扫落叶之势压上去,一举几得呀。”
寇准见他满不在乎的模样,用力捏了一下拳头道:“主公晓得这意味着甚么吗?”
陆飞切了一声道:“上一次戴恩在三川口把乡军耍了个透,现在这乡军和禁军已是势同水火,田重进统领八万乡军在秦凤冬眠了一年多,官家不能不消他,我敢包管,不让禁军出战就是田重进向官家提的前提,也在料想当中,能够官家也想让乡军找回点面子。”
没过一会,寇准风尘仆仆的跑了出去,一脸的汗,且有几分焦心之色,见面连见礼都顾不上了,连声道:“主公,你传闻了吗?”
铁捶一指内里,道:“寇准有事要见你,门口的兵不让他进,还得您去。”
陆飞苦笑道:“话虽如此,可我毕竟是俄然身居高位,定然惹下了很多人的非议,这汴梁城我是一刻也不敢呆了。”
李继隆一时警悟,忙道:“慎言,君前奏对的事你仿佛不该该奉告我吧,何况身为臣子不得在背后群情官家,你疯了吗?”
陆飞道:“你为甚么这么看重这个督粮官的位置?”
陆飞不奇特他的神采,淡淡一笑道:“部属哪敢私议官家,只不过这都是究竟,我没有将军您如许皇亲国戚的显赫身份,也没有像那些老将军有幸当年和官家血战疆场的交谊,官家对我不放心也在道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