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璇熬了这半夜,自是乖乖的熄了烛火,入阁房去了。
若谢纡在此时能想着独立重生,于窘境中杀出条血路,谢璇或许还能佩服他当日果断拜别的血性。然他在恒国公府时嫌弃老太爷不予照拂,现在吃瘪后又跑返来求庇护,这姿势就实在是登不得台面了!
谢璇又弥补道:“当时我行动不谨慎,脏污了他的衣裳,因他稍后还要入宫面圣,不能仪容不整,便先将大氅拿返来,筹算清算洁净了再叫澹儿送畴昔。”
畴前岳氏是恒国公府的二夫人,出入来往都是打着恒国公府的灯号,她本身又是诰命在身,自是繁华风景。而现在丈夫无衔在身,他伉俪俩分府另过的事情也已传播开来,再要出去应酬,那身份可就是一落千丈了。
恒国公府倒是统统如常,除了给各屋各处多加炭火,另发些冬衣以外,便是有条不紊的过年。三房的谢缇在外历练了几年,腊月初的时候吏部就出了文书,要调他回都城来,现在恰逢年底,他任上的事情都清理完了,便早早返来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