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不要问过夫人?”
韩玠又沉默着坐了好半天,眼睁睁的看着膏药腐蚀掉皮肉,麻痒疼痛仿佛是别人的。他渐渐的将药膏收在抽屉里,才叮咛道:“叫人备一份厚礼,多寻些宝贵的药材,送到恒国公府六女人那边去。”
倒是岳氏开口了,“老夫人且先息怒,璇璇毕竟年纪还小,行事不懂端方,老夫人渐渐的教诲着就是了,没得气坏身子。璇璇,快跟老夫人赔个不是。”
“给本身长记性。”韩玠轻描淡写,还是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但是那沉甸甸的语气却叫荣安感觉陌生。
“二爷这是做甚么!”荣安看着那血肉恍惚的伤处和黑乎乎的一团膏药,傻眼了。
这会子她白叟家歪在短榻上,瞧着并排而坐的谢玥和谢璇,便唠叨起来,“前一阵子六丫头病着,现在瞧了气色倒好。我传闻你当日在谢池边落水的时候,是跟玥儿在一处,厥后还叫人四周去刺探,硬说是玥儿推你下水的?”
谢璇抱着韩玠的胳膊,死死的咬住他的手腕,泪花止不住的往外涌。泪水流得愈多,牙齿便愈是用力,仿佛要把统统的委曲和痛恨宣泄殆尽似的。
罗氏那边接了眼神,便站起家来,“玥儿这回出错,也是我教诲不力,我愿分担一半。”
谢老夫人更加活力了,“你还瞧我?我说错了?罚你抄十遍女训,抄不完不准用饭!”
韩玠却站着没动,低头看着她恶狠狠咬人的模样,内心又是惊奇又是痛苦。另一只拳头握得更紧,他一声不吭的任她咬着,发觉温热的眼泪簌簌掉在手腕上时,只感觉一颗心都空了。
“老夫人!”谢珺坐不住了,霍然站起家来,“这两桩事情,璇璇当然做的有特别之处,可究其本源,挑事的全都是五mm。老夫人既然一视同仁,要教姐妹们学好,如何恰好要遗漏五mm?要教一起教,要罚也该一起罚了。”
腕间的伤疤仿佛又痛了起来,韩玠却只扫了一眼,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还敢犟嘴?发了个烧,脑筋胡涂了不成!”谢老夫人恼了,“这事临时不说,你背面又跟你五姐姐厮打,各处的传开了,像个甚么模样?你出去探听探听,谁家的女人像你这般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