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璇瞧见父亲和韩玠的反应,有点儿忐忑,手中绞着衣带,眼神语气皆非常无辜,“垂钓的时候还在的,可现在却没了。”
这玉珏是两家订婚的信物,又是韩家家传,自是非常受器重。谢缜一听便晓得是刚才谢璇掉进水里的时候失落了,忙叫人去莲华池里找。那玉珏倒是找到了,只是早已碎成了两半,大半儿还是在红线上坠着。
到了晌午的时候,清虚真人公然践约而来。她本年也只三十岁,毕竟是清心静修的人,平素又少食荤腥,一张脸水嫩嫩的,瞧着也只二十出头。高挑的身材配上苗条道袍,拂尘搭在臂间,确切出尘萧洒。
谢缜被她闹得没体例,看着小女儿不幸兮兮的模样儿,想起老婆陶氏时内心又模糊作痛,便承诺了谢璇的要求。
“那么,真人想要多少?”
谢璇对这个奖惩还算对劲。
这六千两几近算是她手里的全数产业了。
清虚真人在都城里很有些名誉,据传她自幼修行很有道法,平素跟世家贵族来往,论道说法非常风景。最叫人恋慕的是,当今皇上崇信道法,对道门之品德外尊崇,却大多只靠近羽士,在芸芸道姑当中,这很多年来就只尊崇过清虚真人一个,且御封真人,实为光荣。
还装蒜!谢璇内心悄悄嗤笑,身子往前倾着,灼灼目光落在清虚真人身上,直白道:“三千两就想把一名公府令媛拐去道观,她倒是打得好算盘。如许吧,我出两倍,六千两,请真人转而帮我个忙如何?”
谢璇得知这个动静后悄悄欢畅好几天,在蒲月二十的凌晨借口梦见了母亲,非要吵嚷着去娘舅家里。
谢璇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想必真人能猜到我为何这么做吧?”她微微一笑,稚嫩的面貌配着天真的笑容,歪着头一片天真,“让我猜猜我们府上的夫人给了真人多少好处,两千两?五千两?嗯,以我们夫人的手笔,恐怕不舍得那么多,应当是三千两吧?”
谢缜这才放心,转念想起刚才谢玥作歹的事情来,他必是要当着韩玠的面给个经验的,当下将谢玥叫来,狠狠斥责了一顿,并给了个极重的惩罚——
她如许直来直去,清虚真人最后的愤怒畴昔后被银子吸引,倒也不装模作样了,身子今后靠在椅上,缓缓道:“谢女人真是个妙人。尊府那位夫人承诺了贫道三千两,如果事成则另有重谢,加起来也能有六千两了。”
虽说罗氏要死要活的陪着女儿一起跪去了,但母女俩孤身跪在阴沉森的祠堂里,那份胆战心怕惧是从未体尝过的。
“那就这么定了。”
“真人能这么想,我也很欢畅。当初两家订婚时以一枚玉玠为信物,我经常随身带着,前两天玉玠掉进水里摔碎了,这个……也算是很有效的吧?”
她只能放弃劝说“姐姐如果不信,待会晤了清虚真人便知。”
罗氏倒是瞅准了这个机会,说谢璇比来神神叨叨的不太对劲,发起请城外玄真观里的女羽士清虚真人过来瞧瞧。
清虚真人点点头,朝着谢璇摊开手掌。
“一万两。”清虚真人狮子大张口。
韩玠听到这惩罚,不幸亏人家的内宅多留,便适时的告别拜别。他这么一走,谢缜更是要将惩罚履行到底了,不然传了出去,还不被人家说他劈面一套背后一套?
“清虚真人要来这里?”谢珺感觉惊奇。高阳郡主出身崇高,倒是跟了后宫的民风崇信佛教,一贯不如何去道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