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恒国公府的六女人,今后不准欺负她。”
晋王倒是没觉出“操琴复长啸”来,不过听面前这个养在国公府里的小女人念出这首诗,不免感觉惊奇,“谢女人也喜好维摩诘的诗?”
隔着一世破裂,此时再看到熟谙的场景,想起过往旧事,不免失神。
谢璇与谢珺乘车回府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韩玠的思路被他打搅,转过甚时已规复了靖宁侯府二公子懒洋洋的模样,警示般盯了唐灵钧一眼,唐灵钧立马闭嘴。
谢韩两家是世交,前番退了婚事是迫不得已,友情倒是不能断的,这会儿如果推让,未免过分决计,便忽视了谢璇那拨浪鼓般点头的模样,接过卷轴,含笑伸谢。
四目相对的时候,各自都有些痴怔。
一幅幅渐渐的瞧畴昔,她站在一副竹林图前面,微微有些入迷。
韩玠蹲身在她跟前,两只手臂伸出,将她困在中间,正色道:“璇璇,晋王是皇家的人,不管心性操行如何,都逃不开很多是非。我们不该跟他走得太近,那样对你不是功德。”
——退了婚事不想嫁给他,莫非跟了晋王就能欢畅了?她是他的老婆,宿世是,这辈子也必须是,她别想逃开!
更何况朝堂之上纷繁庞大,越王那条毒蛇悄悄盘桓,晋王迟早都得是他的垫脚石。谢璇毕竟是闺中之人,如果因为晋王而被越王盯上,岂不是自陷窘境?
“是靖宁侯府的二爷。”随行的婆子在外头回禀。
“咦——”唐灵钧抖了抖,假装惊骇的模样,“表哥刚进青衣卫,就学会那些狠毒手腕啦?看在我帮你找了那副竹林图的份上,我们就扯平呗。”
车厢以内,谢璇尽是怨念的瞧着谢珺,鼻子皱起来,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两小我各自沉默着倚靠在软枕上,听车外风声鸟鸣,闭目养神的间隙里心境跌宕。忽觉马车一顿,两人同时展开眼睛,谢珺已然掀起了侧帘,“如何了?”
“又不是找我的……”谢璇嘀咕,懒洋洋的往角落里缩了缩。谢珺见状只是一笑,不好叫韩玠在外多等,便翻开车帘探出半个身子,问他是何事。
谢璇和韩采衣牵动手,同晋王和五公主进了印社。
“我是为你好。若因为晋王而被故意人盯上,防不堪防。。”
那种眼神……谢璇呆了一呆。他的眼底仿佛有种哀痛压抑的情感在伸展,如同哑忍痛苦,跟常日里漫不经心、语笑随便的靖宁侯府二公子完整分歧。
晋王向来爱研习佛理,他如许和顺和蔼的性子,恐怕也是喜好这类诗词的。那样带着点温度的目光瞧过来,沉思其意,倒叫谢璇感觉有点难堪,便笑了笑,一瞧韩采衣并不在身边,赶紧往中间去瞧印章。
“采衣呢?”韩玠低头,瞧着身高还不到本身腰间的小女人。
韩玠本就年长力强,拉着谢璇的时候如同捉了只兔子般轻易。
“哈。”谢璇笑了一声,忍不住的负气,抬眉看着韩玠,仿佛感觉好笑,“我喜好跟谁玩是我的事,玉玠哥哥如何管这么多?晋王、五公主都是和蔼的人,我这几年没少进宫跟五公主玩耍,如何就得避着他们了?再说,恒国公府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天然该敬着皇子公主,为何却要避开?”
这一下胜利的叫韩玠松开了手,谢璇趁机退开他两步,怒道:“你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