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砚台,他不给我!”谢泽说得理直气壮,“我是弟弟,他本就该让着我!”
听了是谢澹出事,姐妹俩都很担忧,不免加快脚步,到了棠梨院的时候,流莺便道:“就在六女人的西跨院里。”
谢璇悄悄咬牙。
罗氏闻言色变,劝了几句却拗不过谢缜的执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谢缜拿戒尺在谢泽手上打了二十来下。
谢缜道:“等澹儿的伤好了,就送你们去娘舅家玩两天。”
谢澹性子较为沉默,之前一向都不肯说话,见了两位姐姐返来,才带着哭音道:“姐姐,疼!”小嘴儿一扁就往谢璇身边靠过来,说不出的心伤不幸。
中间谢璇本来就内心有气,现在见了谢缜这态度,更是气不过,便嘲笑了一声,“说甚么兄友弟恭,澹儿一贯和睦,四弟弟何时恭敬过?澹儿倒是让着,从小到大为了兄弟敦睦,不知吞了多少委曲,也没见四弟弟心存和睦,对兄长也恭敬些。”她就站在谢缜的劈面,气哼哼的瞪着他,满脸的不平气——
“大夫给他敷了药,就在内里。”罗氏仿佛是解释似的,弥补道:“他不叫我们出来,我也没体例,只能在外甲等着,你们快去瞧瞧。”
罗氏忙将儿子护在身后,持续和稀泥,“这事是泽儿不对,我归去必然好好的罚他。澹儿的伤药我已经叫人去抓了,转头再把治跌打的药膏敷上,男孩子么都爱奸刁,平时总有个受伤的时候,我叫人熬汤畴昔补补,没几天就长好了。都是一家子兄弟,总说着兄友弟恭,澹儿做着哥哥,也该包涵点,等泽儿长大点懂事了,天然不会再奸刁。”
等谢缜带着罗氏和谢泽出去了,一向沉默不语的谢珺才道:“如何又要去娘舅家?”
一番话先帮谢泽认了错,又拿兄友弟恭、包涵弟弟的品德高帽压下来,连消带打,把这受伤说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
急仓促的进了西跨院,就见罗氏和谢玥都在里头坐着,中间还站着罗氏膝下的谢泽。谢泽自幼恶劣,见两位姐姐返来,还张牙舞爪的做着鬼脸,罗氏像是有所顾忌,一把将儿子揽在怀里,不准他混闹。
罗氏忙不迭的应是,谢缜也没说甚么,像是要息事宁人。
谢璇跟谢澹是同胎而生,姐弟间自有灵犀,瞧见那血迹时就感觉触目惊心,忙几步上前,问他伤势如何。
正想教谢澹不必太太谨慎呢,就听外头脚步声响,是谢缜带着罗氏和谢泽出去了。
双胞胎的豪情最是靠近,谢澹受伤,谢璇天然心疼,谢缜安抚了几句,将伤势大抵问了问,便转头看向谢泽,“谁教你打哥哥的!”
谢珺等韩玠分开后叮咛车马起行,将那卷轴摊开,瞧见上头如墨的竹林与朗然明月时,不由一笑,“一贯觉得韩玉玠只跟武夫来往,却还能交到如此风雅的朋友,这竹林画得挺好。”
谢缜重重一哼,中间罗氏赶紧上来打圆场,将谢泽今后拉了拉,陪着笑劝道:“老爷别活力了,泽儿年纪还小不懂事,瞥见喜好的东西就想要,才会跟澹儿闹起来的。你瞧,他实在也受了伤,只是这孩子皮实,没吭声罢了。转头我好好的教诲他,不准他再奸刁。”
宿世她跟谢澹相处的时候太少,只晓得弟弟厥后越来越痴傻,终究被祖父所嫌弃,厥后谢泽又不慎死了,恒国公府的位子便落在了二房的宗子谢鸿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