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天,谢璇睡意昏黄的时候,俄然发觉谢珺的手指垂垂缩起来,像是要握拳强忍的模样。她惊奇的展开眼睛,自下而望,看到谢珺紧闭着的眼睫下有泪花,垂垂的泪花堆集多了,化作泪珠滚落。
“没事。”谢珺展开眼睛,眼中犹有泪水雾气,唇边却扯起了笑意,“我都十五岁了,这十年,不还是好好的长大了么。快睡吧,等爹爹返来,另有事要做呢。”
伸手摸了摸中间,空空荡荡的,明显谢珺已经分开。
曾经深深爱着一小我,当等候落空、温情不再的时候,爱便会化作痛恨。
可那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夸姣罢了,如同空中的炊火,绽放的时候灿烂夺目,过后倒是更长、更深的沉寂。她嫁给他四年,一千多个日夜,在一起的时候加起来却不敷两个月。他远在边关的时候,她只能独守空房,接受韩夫人的成心刁难,单独熬过很多个孤傲的日夜。
谢缜的神采有些发白,神魂不定似的,屏退了丫环们,叫姐妹俩在凳子上坐着,他叹了口气,“本日的事情是我忽视,老太爷那边请了家法,今儿夜深了不便折腾,明儿把北角上的院子腾出来,带她畴昔关上几个月。”
谢璇叹了口气,侧过身将谢珺的手捧在掌心,“我明白了,姐姐。”
“没说,老太爷当着我的面也没逼问,不晓得前面会不会查,先罚夫人到北边思过几个月。”谢珺后怕的将mm揽在怀里,“你先前说的时候大略简朴,我还只是心惊,刚才听韩玉玠说了当时的场景,才是越想越可骇。要不是他刚巧路过,我真不晓得……”
上一世谢澹变得聪慧,谢泽不测身亡,恒国公府的位子终究落在了二房的谢鸿手里,这只是偶合吗?并且据她宿世在靖宁侯府入耳到的群情,当年罗氏能跟父亲谢缜勾搭在一起,此中仿佛也有二夫人的身影。
将近子时,谢缜才带了谢珺返来,见谢璇还在院里等着,便带着姐妹俩到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