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本就疏于把守,谢璇又是偷偷跑出去,小小的身影绕了几绕,便悄悄的排闼进了阁楼。
“那天跟着你娘舅去奥妙观里,统统都顺利吧?”谢缜三十多岁的人,平常对女儿都是严父姿势,几近从不说掏心窝子的话,提起这件事情来,眼神有些闪动。
那是当年陶氏住过的处所,自打伉俪俩和离后,谢缜便搬到了棠梨院中,将紫菱阁封了起来。
当年的陶氏姿容姝丽,因为出身太傅膝下,天然的风情加上书卷气质,迷倒了无数的贵公子。这此中有谢缜,有韩玠的父亲韩遂,亦有一名姓宋的小将。传闻那宋姓小将一表人才,气度家世皆不输于谢缜,在陶氏嫁给谢缜后一向痴心不改,始终未娶。
外头的丫环立马噤声,外头随即温馨下来。
“是我对不住她。”谢缜有些魂不守舍,“璇璇,别怪她狠心……”到底是不肯在女儿跟前透露心声,他生生咽下了前面的话,慌乱中又拿起茶壶往杯中添茶,待茶水溢出杯子烫了手的时候才鲜明惊觉,甩手之间,茶壶和杯子跌落在地,回声而碎。
谢璇装傻,“挺顺利的,奥妙观的风景也很好,要不是那几小我拆台,该是让人欢畅的。”
妆台之侧,谢璇本来是想趁着谢缜记念陶氏的机会再推一把的,却如何都没想到屋里还会有这一出,一时候难堪到了极致,不晓得该不该出声打断。
眼瞧着谢缜行动仓促的走了出去,谢璇瞧着那较着心境不稳的模样,想了想,便跟着跑到屋外,也不叫芳洲等人跟着,单独从小偏门出去,抄个近路,往紫菱阁去了——
“她……璇璇,当年的事情你不懂,不要怨怪她。”谢缜心境起伏得短长,站起家来在屋中仓促踱步,两只拳头微微缩着,与常日里的温文儒雅截然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