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年陶氏住过的处所,自打伉俪俩和离后,谢缜便搬到了棠梨院中,将紫菱阁封了起来。
“她……哭了?”
谢缜看着十岁的女儿,叹了口气,“她在观里,过得好么?”
外头的丫环立马噤声,外头随即温馨下来。
谢璇掌控不太准,便不敢冒然行动,正考虑的时候,俄然闻声外头丫环仿佛在喊着甚么,继而有人突入屋中,重重甩上了门扇。
厥后不知如何的,有人传出流言,说陶氏与那宋姓小将有染,谢缜也不晓得是那里听来的闲言碎语,信觉得真并跟陶氏起了龃龉。谢缜的性子又不敷利落,怕影响陶氏的身子就瞒着没说,只是在内心满冷静的发酵。
“老爷……”罗氏并不敢起来,还是是跪在地上,“妾身出错,老爷要打要骂,妾身都情愿受着。但是,求你不要再来这里了好不好?每次你来这里,妾身内心都跟针扎似的。”见谢缜沉默不语,愈发哭得悲伤,“她就那么好吗?妾身这十来年的服侍,还是比不过她吗?”
“仿佛不是很好吧。这些年爹爹从没有带我们去看过她,她一小我住在道观里,必然很孤傲。爹爹也晓得,姐姐一向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我和弟弟都没有见过她,一时没忍住说了些重话,惹得她哭了。”谢璇绞着衣衿,想起陶氏强忍眼泪的模样,咬了咬唇。
玉轴两端是精雕的象牙,谢缜缓缓展开画卷,上面是一名慵懒醉卧的美人。美人的侧脸很像陶氏,薄薄的纱衣勾画出小巧有致的身姿,她醉卧在流苏树下,帕子落地,衣衫滑落时暴露半边酥胸。
——罗绮是罗氏的闺名。
这动静叫谢缜也回过神来,往门口一看,勃然变色,“罗绮,你如何来了!”
谢缜还没健忘罗氏对谢璇的坏心,皱着眉头将她推开,“谁叫你来紫菱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