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澹也不说话,只是趴在桌上,不幸巴巴的看着谢璇。这般撒娇的谢澹最是让谢璇抵挡有力,只好拾起那九连环教他如何解。正说得当真呢,忽听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即想起芳洲的声音,“五女人,你如何来了,哎你慢点……”
谢璇见状一惊,忙将它接过来,问道:“如何回事?”
谢珺伸手拿了一块板栗糕细心瞧过,像谢澹问道:“这是哪儿来的?”
“刚才她们都瞥见了,吵吵来了这跨院里,都有半个时候了!谢璇,你是不是偷偷把它藏起来了?这都快晌午了,吵吵还没用饭呢,你想饿死它吗!”谢玥气势汹汹的诘责,像是认定了谢璇是“偷猫贼”。
“找到吵吵的时候,它缩在女人书案底下,吓坏奴婢了,这不会是病了吧?”木叶满脸担忧。
芳洲报命,带着木叶等人将屋里屋外细心搜了一遍,终究从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抱出了吵吵。
罗氏哭诉的间隙里一向重视着谢缜的动静,这会子蓦地被他冷眼一瞪,倒是吓得哭声一顿,继而“嗝”的一声,又用力去调度气味。
谢缜的面色已然阴沉下来,打发人送了郎中出去,转头便朝姐弟三人叮咛道:“这事不成张扬,我自会去查明。澹儿比来先住到棠梨院里去,珺儿你亲身照看着,饮食都用你的小厨房。”
“谁晓得呢!我院里的丫环都瞥见了,吵吵就在这院里!”谢玥的目光四顾,倒不像是在扯谎。
谢缜哪能猜不到背面的事情,神采一寒,转头冷冷瞪了罗氏一眼。
那郎中诊脉完了,神采由最后的平静垂垂变得惊奇不定,他又确认了两遍,道声获咎,自谢澹指尖取了几滴血,当真验看了两遍才道:“奇特,奇特!小公子体内有乌头之毒,只是光阴未久,不超旬日。可这板栗糕里虽有乌头,即便每天吃它两三盘,也一定能有如许多……”他毕竟是惯于在候门公府中行走的人,点到即止——
当初断交的分开谢府,她至今都未曾悔怨半分。只是那三个孩子,成了半夜梦回时压在心头的梦,叫人揪心又疼痛。她生下了他们,却没能负起一名母亲的担负,只为一己孤愤而远遁道观,常常想起当时谢珺哭求的模样,陶氏便觉心揪成了一团。
郎中便拱手道:“乌头是一味草药,也叫附子,因其配伍和炮制体例的分歧,会有强弱分歧的毒性。这板栗糕老夫验看过了,内里掺了附子,平凡人吃了没甚么大事,只是这猫儿强大,又是跟苦杏仁混在一处,才会有此症状。”
“可有甚么坏处?”
正院里,罗氏正凄楚的站在谢缜的身后,满面泪痕,“……我这般忍辱负重,为的还不是玥儿和泽儿?老爷也说了,这几个都是你的孩子,本来就该一视同仁的……”
“吵吵不是在你那儿么,问我做甚么。”
这东西每天少吃时不会晤异状,久而久之却叫人变得痴傻,可真真是杀人不见血!
“如果吃的未几,倒是无碍,另有人以此入药,取其回阳逐冷之效,只是此物有大毒,不成多用。”郎中捋着髯毛,仿佛不是很在乎,忽又想起甚么来,弥补道:“这板栗糕里的乌头也不算多,吃了倒是无妨,只是不成久用,不然便会垂垂面色惨白,言语不清,日久天长,会叫人成痴傻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