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三人倒是好久没有凑在一处了,本年的春试因元靖帝驾崩而推早退了来岁,谢澹一面忙着学朝堂上的事情,一面筹办来岁的春试,也没太多闲暇。可贵聚在一处,便借此一日光阴,在府里偷闲。
鸡蛋里挑骨头,韩玠认了,“好,今后随时向王妃殿下禀报行迹。”
谢缜最后还不解,但是两个女儿情意已定,他也是经历过这类事的人,长叹了口气,不说反对,也不说附和,只由得谢珺去了。谢珺瞧着他较着低沉下去的脸,以切身经历回想当年父母的事,有很多话想劝,终究却还是咽了归去。
谢璇皱了皱眉鼻头,不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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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玠从外头返来的时候,传闻王妃本日没去湖心小岛,一回明光院,就瞧见了门口一大缸半化了的冰,有两个丫环取了新的,正在换。
她的小腹已日渐隆起,比起平常五个月的妊妇,还要大那么一圈儿。谢璇宿世怀过孩子,便分外迷惑,等岳太医来请脉的时候问了问,岳太医也捋着髯毛道:“王妃的身子确切与平常分歧。”他隔着丝帕又诊了好久,好几遍才敢确认,道:“这些日子脉象日趋较着,王妃腹中的,怕是双生子。”
外头气候热得能把人晒化,谢璇没地儿消食去,在窗边坐了会儿,便还是回榻上躺着,还叮咛人不准撤了冰,要等后晌暑气消了才行。
这般行动为外人所知,便有人公开里调侃,说这位威名赫赫的摄政王在外严厉威仪,在内却这般宠着娇妻,莫不是那位信王妃有甚么妖法紧紧的拴着他?有知情者道出信王出征在外时,信王妃曾怀着身孕不远千里追畴昔的事情,便有人说信王妃太会黏人如此。但是不管如何,信王佳耦豪情和谐的事却已成了人所共知,不知羡煞多少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