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韩采衣,慎重叮嘱,“今后还是少去西苑……”
韩采衣现在每日等候着谢璇早点生下孩子,好叫她早日当姑姑,捧着那些小衣裳,竟自比谢璇还要等候。
“别!”韩采衣立马反对。
“这么快就改称呼了?”韩玠一笑,将她揽进怀里,“许融那边如何安排?”
“皇兄曲解了。”晋王赶紧解释,“采衣女人活泼开畅,不必为端方束缚,这般脾气,反而天然萧洒。”
他还记得在泸州见到韩采衣时的景象,她在山野里玩耍,“可巧”闯进他住处的时候满面的惊奇,“晋王殿下,本来你在这里!”可惜她演戏的本领实在不算好,即便极力去做出不成置信的语气神态,却还是不敷逼真。
韩玠稍觉不测,“畴前坐享其成,现在晓得回报我了?”
只是阿谁梦境有些耻辱,他决计的健忘、不去想,原觉得它会像其他怪诞恍惚的影象一样消逝,谁晓得本日在信王府遇见,梦里亲吻的那种表情竟又清楚的闪现。这何其怪诞!
“这个时候却害臊了……”谢璇低声打趣,“你到外头探听探听,晋王殿下那是甚么性子,平白无端的瞎客气甚么。他既然这么说,天然是诚恳相邀,诚恳交代,以后另有没有在西苑遇见他?”
数日沉思以后,晋王终究不再否定。
韩玠如常的忙着朝政,因为入秋后气候渐凉,小天子染了点风寒,中秋前后病倒在龙榻上,少不得他这个摄政王多费些心力。晋王还是接了傅太后递畴昔的信儿来看望小天子,出宫后却未直接回泰陵,而是跟着韩玠来了信王府。
“嗯,璇璇将近做母亲了。”韩玠的目光扫过那些琳琅满目标花衣裳,“你呢?”
“这还用你叮咛。”谢璇回身便挂在了韩玠脖颈上,“今儿走得好累。殿下帮我揉揉腿好不好?下次你累了,我也还是给你捏。”
“融儿姓许,天然得留在庆国公府。不过姐姐也跟那边说好了,能随时去看看融儿。提及来——”她靠在韩玠的怀里,将他的手指头拿着渐渐把玩,“当年如果她也能像姐姐这般妥当措置,小时候也不至于那样吧……”
那一日的谢珺像是卸去了隐形的桎梏,也多喝了几杯酒,待得谢澹和谢玖分开,她扶着谢璇的肩头痛快哭了一场,便算完整与畴昔划清。
韩采衣被他劈面一个“翻过年就十八”说得臊了,现在又被点明“西苑”的苦衷,更是恼羞,也不等他说完,冲韩玠做个恶狠狠的鬼脸,便抢着道:“信王殿下日理万机,朝政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呢,还是不要操心这等小事的好。我翻过年就十八岁,本身晓得轻重。走了!”将负气凶恶的话丢到韩玠耳中,韩采衣气哼哼的扬长出门,随即脚底抹油出了信王府。
谢璇便是一笑,“晋王殿下还在守陵,先帝驾崩至今才几个月,他能说甚么?实在他待你如何样,你也很清楚了是不是?”
韩采衣心知肚明。因这儿是专挑出来的平坦处所,为了便利韩采衣和谢璇说话,芳洲等人都在十几步外服侍着,倒也没甚么可顾忌的。踌躇了半晌,韩采衣还是开口道:“晋王殿下说我弓马工夫不错,今后可常去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