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在泸州见到韩采衣时的景象,她在山野里玩耍,“可巧”闯进他住处的时候满面的惊奇,“晋王殿下,本来你在这里!”可惜她演戏的本领实在不算好,即便极力去做出不成置信的语气神态,却还是不敷逼真。
倒是韩玠有点不测,将他瞧了半晌,才道:“至心的?”
相处很多了,晋王才发明这女人实在也是本性好天然的人,又藏着一份天真固执,比起老友谢璇来,更加活泼开畅,乃至透着豁达。如果两人同为清泉,谢璇该当是温馨蜿蜒的流淌在山间月光下,而韩采衣更像是白日里承载着光影在溪石间穿行,奸刁又有朝气,叮叮咚咚的在石间腾跃而过,激起片片水花。
晋王摇了点头,目光却还驻留在远处的韩采衣身上。
“皇兄的宝贝mm,小弟不敢虚情冒充。”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韩采衣的影响,晋王竟然也垂垂的带出点风趣语气来。
韩采衣借着敬慕山川,远游长见地的名头在那边逗留,两小我几近比邻而居,他乡遇故交,来往之间,对各自的脾气也有所体味。自那以后,晋王便不知不觉的,记着了越来越多韩采衣的模样。
晋王已经不记得第一次见韩采衣是甚么时候了,只晓得她是韩玠的mm,靖宁侯爷的宝贝,也是谢璇的老友。
谢璇现在行动迟缓,韩采衣最早扭身,见了是他便扬手,“哥哥你来看,给孩子的衣裳都备好了。”
“你戳人家弊端,揭人家心机,人家不恨你才怪!”
那一刹时,晋王又不自发的想起了几天前的阿谁梦境,那还是前次跟韩采衣在西苑射猎以后。他每回遇见她的时候总能多笑几声,那一日处得也颇镇静,回到住处时不觉得意,谁晓得那天夜里,他竟然梦见了韩采衣,并且还是个……有点耻辱的梦。
韩玠却还为韩采衣的羞恼而不解,“平白无端耍甚么性子……”
谢璇八个月的身孕已非常显眼,韩采衣看得诧异不已,谨慎翼翼的触碰谢璇的小腹,还是感觉不成思议,“平常用饭多了,连半碗饭都咽不下去,谁想到这肚子里竟还能装个孩子。殿下早晨睡觉,他会压着你么?”
只是阿谁梦境有些耻辱,他决计的健忘、不去想,原觉得它会像其他怪诞恍惚的影象一样消逝,谁晓得本日在信王府遇见,梦里亲吻的那种表情竟又清楚的闪现。这何其怪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