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也没避讳他,直接解了披风,扭身照着尾椎胎记的位置一刀剜下去。
他一把拽住卿酒酒的手腕,将人提拎起来,此时世人才看清琴酒的惨状,腰腹血液喷涌了一地,非常骇人。
皇后冷眸一扫,她随便点了个贵女道,“你,将统统人的事细说一遍。”
“卿酒酒大胆,还不放手!”皇后高斥一声。
“你敢杀她?”骁王字字珠玑。
她如许一说,那贵女也不能必定了。
卿酒酒神采一冷,“我向来贴身不消人服侍,雨秋姑姑还是候在外边的好。”
“甚么是傲骨生花?”她在她耳边低喝道。
卿酒酒甩开他的手,手心一展,倒是一枚巴掌大的赤金臂钏,那臂钏斑纹奥秘,充满异域风情,明显是琴酒的东西。
卿酒酒拢住披风,凌厉一扫琴酒,打断她的话。
卿酒酒喉头一甜,一口血到了她嘴边,她硬生生吞了归去。
她心底戾气横生,一股子邪火冒出来,残暴地想杀人。
她这胎记,怕是避不了了。
皇太子不能久待,他深深地看了卿酒酒一眼,手一撑,跃出木窗,回到木轮椅里。
她微微低着头,对天子和皇后敛衽施礼,“长乐,谢过皇上和娘娘的体贴。”
然更加惹眼的,还是破裂的衣衫下,粉饰不住的那抹胎记,殷红的色彩,铜钱大小,山蔷薇模样,栩栩如生。
卿酒酒手起刀落,咬着唇生生剜下尾椎那块皮肉,她痛的小脸煞白,唇都咬破了,然手还很稳。
天子轻咳一声开口,“既是衣衫破了,后背另有伤,差个宫娥和女医官过来就是。”
卿酒酒心一沉,她缓慢手背后掩住胎记,眸色冰冷地盯着琴酒。
卿酒酒应了声,嘴角含笑道,“有劳雨秋姑姑了。”
虎魄眼瞳突然一缩,皇太子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皇太子对白岩使了个眼色,白岩从速畴昔伸手想扶她,然骁王的行动更快。
卿酒酒抓着披风带子的手就没松过,她反手摸进后腰尾椎的位置,不自发皱起眉头。
女医官出去,瞅着雨秋没看向里头,便几步畴昔将木窗翻开。
“她两次三番用这毒针害我,若不是我另有点拳脚,只怕这会没气的人就是骁王爷您未过门的媳妇了!”这会,她操纵他的头衔倒半点都不客气。
皇后对雨秋一点头,雨秋上前来从速扶住卿酒酒,“县主,随婢子来。”
卿酒酒哼了声,披风一扬,转角率先转进了里间,那女医官对雨秋行了一礼后,两人对视一眼,才跟着卿酒酒进里间。
此时,骁王搀扶着皇后和天子等人走得近了,卿酒酒恶扑上去,一把掐住琴酒的脖子。
“咦,长乐县主腰线下有个胎记,长的真都雅。”有眼尖的贵女早看到了,窃保私语起来。
“殷红色的。”那贵女道。
琴酒一口气没上来,晕厥畴昔。
世人听完,皆沉默不语,事情的前前后后,确切是骁王婢女琴酒的不对。
卿酒酒心道不好,起先琴酒说的那甚么傲骨生花,一听就不是甚么好东西,这会帝后两人的反应,只怕绝对不是功德。
女医官谨慎地关上木窗,对外间的雨秋喊道,“雨秋姑姑,县主后背伤得很重,流了很多血,并无任何胎记。”
她不管骁王,两指一竖,毫不踌躇锋利如刀地戳进琴酒腰腹,温热的鲜血涌上来,黏稠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