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事,”雨秋道,“县主起先英姿,好生健旺,令人敬佩。”
那块印有胎记的皮肉落下来,卿酒酒松了口气,她瞅着脏了的银匕首,扯了扯嘴角,“弄脏了你的匕首,下次擦……”
皇太子扫她一眼,屈指小扣,“皇后的人就在内里,你筹算如何办?”
卿酒酒也没避讳他,直接解了披风,扭身照着尾椎胎记的位置一刀剜下去。
“卿酒酒大胆,还不放手!”皇后高斥一声。
卿酒酒拢住披风,凌厉一扫琴酒,打断她的话。
卿酒酒呐呐无言,“你如何晓得我那边有胎记?”
“殷红色的。”那贵女道。
女医官谨慎地关上木窗,对外间的雨秋喊道,“雨秋姑姑,县主后背伤得很重,流了很多血,并无任何胎记。”
琴酒一口气没上来,晕厥畴昔。
卿酒酒粉唇抿紧,她三两下重新系好披风,长腿横扫畴昔,琴酒不闪不避,她忍痛受了一腿,栽倒在地。
皇太子对白岩使了个眼色,白岩从速畴昔伸手想扶她,然骁王的行动更快。
琴酒嘲笑,她朝走过来骁王一行人道,“王爷,长乐县主后背有……”
天子轻咳一声开口,“既是衣衫破了,后背另有伤,差个宫娥和女医官过来就是。”
卿酒酒喉头一甜,一口血到了她嘴边,她硬生生吞了归去。
窗外,恰是紫袍的皇太子殿下。
卿酒酒冷冷地看着雨秋,而后一字一句的道,“不劳雨秋姑姑操心,长乐让医官一并查抄了就是。”
雨秋挑眉,“好。”
她微微低着头,对天子和皇后敛衽施礼,“长乐,谢过皇上和娘娘的体贴。”
“唔!”于此同时,骁王的拳头到了,他用了四分的力轰在卿酒酒后背。
那贵女又弥补道,“琴酒应许是气不过,伸手就去扯长乐县主的披风,让县主春光外泄,乃至连……连腰线以下的蔷薇花胎记都露了出来,以是县主才脱手的。”
皇太子长话短说,“你尾椎上的蔷薇花胎记,是古籍记录的傲骨,傲骨生花,及笄以后,骨呈玉色,狐媚天成,将会是致天下大乱的妖祸!”
卿酒酒松了口气,她趴在床榻上,号召女医官来措置伤口。
顷刻,鲜血感化,殷红如火。
卿酒酒手起刀落,咬着唇生生剜下尾椎那块皮肉,她痛的小脸煞白,唇都咬破了,然手还很稳。
皇后眼神锋利,她盯着起先那宝贵女,“你倒是在想想,到底是胎记还是血?”
她只能看到面前的琴酒,那两手指在对方腹部内歹意地搅动几分。
雨秋不软不硬的道,“这有甚么,县主不便罢了。”
帝后两人的神采齐齐一变。
她不管骁王,两指一竖,毫不踌躇锋利如刀地戳进琴酒腰腹,温热的鲜血涌上来,黏稠烫人。
女医官低头站在一边,低眉扎眼。
“啊!”琴酒惨叫一声,痛得她差点没晕死畴昔。
卿酒酒小脸冷酷,她五指用力,当真能掐死琴酒。
物证确实,琴酒又昏倒着无话可说,一应但凭卿酒酒说。
“你敢杀她?”骁王字字珠玑。
雨秋径直将卿酒酒带回了锦澜苑,早有女医官等在那,卿酒酒进门,雨秋便道,“县主身上有伤,多有不便,容婢女帮您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