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涵见秦惑小哥如许,不由得警省起来,棺材里难不成真藏着人?
“啊,”秦三少做恍然大悟状,一拍脑门,说:“对啊,我如何没想到?”
秦涵手按刀柄站在街头,瞄一眼远远站着往他们这里张望的晋阳百姓,冷道:“不信又如何?他们还能为了这几个不相干的人,跟我们从戎的打一场?”
棺材里没金条,而是放着很多函件,另有票据。
“豆蔻,”秦惑小哥看着票据,小声跟秦涵道:“卖主用三百两银子,买一个叫豆蔻的人的人头,先付一百两作定金,事成以后,再付两百两。”
“棺材在哪儿呢?”秦涵带他进铺子的小伍长。
这会儿见秦三少冲动的眼睛都冒泪花了,秦惑小哥有些心疼自家少爷了,他家少爷长这么大,身上的钱最多十两,多一两都没有。
秦三少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棺材,可平躺两个成年男人的棺材里,整整齐齐地放满了金条。
“少爷,部属来开,”秦惑小哥嘴里说着,侧着身子,抬手就将棺盖一掀。
秦涵带着人按驰名单抓人,罪名都是通敌卖国,也不给被抓的人机遇辩白喊冤,兵卒上来都是先堵嘴,然后反绑双臂,押着就走。
晋阳县城明天早晨只是县衙人声鼎沸,氛围严峻,这会儿就是全城发急,氛围严峻到令全县高低的人都堵塞了。
棺材铺前屋与后屋之间隔了一个小院,处所不大,清算得很洁净。
秦惑小哥从秦涵的手里接过票据。
秦惑小哥跟自家少爷就不一样,他是跟着秦大少见过世面的人,秦大将军管带兵,管兵戈,军里、府里的俗务都秦大少在管着,所谓俗务就是管钱,管情面来往,以是金条,叠成堆的金条,秦惑小哥见过,还是不止一次见过。
秦惑小哥点头,他熟谙的人里没有叫豆蔻的,“豆蔻这个名字,是女子的名字。”
“开棺,”秦涵站在屋子中间,命令道。
秦惑小哥低头看看棺材铺的老板,这老板的神情惶恐,棺材店有题目,秦惑小哥按在刀把上的手一紧,回身快步走到了秦涵的身前,小声道:“少爷要谨慎一些。”
伍长带着秦涵往屋子里前面走,说:“棺材都放在后屋里,小的大抵数了一下,得有二三十口。”
“这,”秦三少惊道:“这是真金?”
“瑞王跟这个豆蔻有仇?”秦涵问。
“三少爷!”有兵卒在前面喊秦涵。
“这个简朴,”秦涵将杀人的票据折叠了,说:“老板不是被我们抓了吗?去问他就是。”
出身顶级将门是不假,可三少爷的繁华日子最多就是吃饱穿暖,成堆的金条?秦三少爷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金条呢!
秦涵伸手就要拿,被秦惑小哥拦了,秦惑本身用手帕包了手,从棺材里拿一本册子出来,翻看了一下,跟秦涵说:“是名册。”
秦涵扭头看看屋里其他还没开的棺材,自言自语了一句:“背面的满是装金条的?”
三百两白银,买人头。
“少爷啊……”
几个兵卒让开处所,让秦涵和秦惑小哥看这口上了黑漆的棺材。
秦涵抓紧了秦惑小哥的手,颤声叹道:“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