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询哈哈一笑,“这话可太重了。您这不是折我的寿么?”
廖大老爷呷了一口茶,慢悠悠地看了她一眼,“甚么时候起,你能替我做主了?”
廖芝兰见他神采有异,不消半晌就明白过来,不由深深蹙眉,“你少打我的主张。程家至公子,我是死活看不上的,想想就能烦死。”
程夫人只当没看到,笑吟吟地给程询夹菜,“多吃些。”
若不肯,估摸着程府会把南北廖家一并清算掉。
程府东院。
“……”廖文咏不得不承认,mm的心机,比他更毒,乃至可谓猖獗。
前几日,这后生派小厮寻到他面前,针对本地一桩案子跟他打赌,随附一封说明好几项事由的赌约,惹得他瞧着信运了半晌的气:他就在案发的县城,且在县衙中有熟人,眼看着就要结案了,如何想都不会再出周折,程询却笃定案情产生逆转,更与他赌上了将来几年的运道,说如果料错此事,便搁置功名路,到他跟前做几年洒扫的书童。
“眼下只要一条路,破釜沉舟。”廖芝兰一字一顿隧道,“我们想要的好处,这两日便要让程家调停,尽快如愿以偿。”
程清远笑道:“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毫无可取之处,却妄图玩乐,这几日去了别院。听下人说,整日在四周的山林打野味儿。等回府以后,我再带他们给先保存候。先生如果瞧着他们不是笨拙得古怪,闲时还请操心点拨一二。”
“二蜜斯。”夏荷凑到她近前,缓慢地扯了扯她的衣袖,随后推开两步,恭敬施礼。
姜道成见他做派与信中的态度大相径庭,不免不测,“我还觉得,你是狂得没边儿的人。”
以后两日,怡君和廖碧君每天上午践约而至。
姜道成此次收门生的章程,程询派回事处奉告故意拜师肄业的人,动静生了翅膀普通鼓吹出去,很多人跃跃欲试。
“……甚么?”廖大太太双眉舒展,“妾身正要说这件事,下午我跟她们说了,不得再去程府。”
随后,叶先生跟恩师好一番契阔。程询特地前去存候。
廖大老爷下衙回府,二人迎上前去,陪父亲回内宅的路上,把叶先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没过量久,姜道成气呼呼地找过来,走到程询面前,二话不说,把名单拍在桌案上。
尽忠瞥一眼廖文咏,没敢吱声。
廖文咏实在是烦躁至极,不耐隧道:“跟你说有甚么用?你还能把不见的人变返来不成!?”
他当然对此喜闻乐见,还是有些不测兼好笑:他都时不时被名流、同僚蓄意挑刺数落一通,向来不会动气,她如何会自大到这个境地?
姜道成不吃这一套,“谁晓得你真正的企图到底是甚么?”
廖芝兰这才回神,冷冷地盯着丫环。
“明早我亲身叮咛管家便是。”廖大老爷摆了摆手,“你退下,先歇了吧。有些事,我得静下心来考虑。”
反正已经栽了跟头,他现在是丢人不嫌事大。
马车行至外院,便被小厮拦下,“禀大蜜斯、二蜜斯,老爷要您二位去书房说话。”
县令想不出别的能够,便以为能够结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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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大老爷回到府中,返回内宅的时候,已过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