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媛绵里藏针,如有若无地调侃纪暮笛。
心脏像是被突然攥紧一样,疼得她没法呼吸,精密的汗珠从额头落下,纪暮笛满身发冷,微不成见地颤抖着。
她朝纪暮笛挑衅地笑了笑,然后接过纪暮笛手里酒杯,眼角上扬,泛着轻浮的笑意,酒杯放在唇边,轻抿一口,然后慢悠悠地走到纪暮笛身前,浅笑地看着她。
陈媛被他弄得双颊有些潮红,享用似的眯了眯眼睛,悄悄抬眼去看陆其琛,见他神采安闲,面色冷峻,不由放下新来,胆量也大了些,持续讽刺道,“没想到纪蜜斯竟然能屈膝,来跟我们作伴,一起奉侍陆总啊。”
将酒壶放回桌面,纪暮笛不动声色地握住颤栗的右手,悄悄阖上眼睛,安静了一下心境,内心的严峻和痛苦没那么严峻了,方才展开眼,眸色安静地端起酒杯。
纪暮笛唇色白了白,拿着酒杯的手不由微微收紧,逐步泛着青白,她不置一词,愁闷的双眸悄悄看着挑着冰冷唇角的陆其琛,等候着他的下文。
纪暮笛倒酒的行动一顿,微微一偏,几滴酒水撒在了桌面上,如同处子血般鲜红得素净,却也极其刺目。
纪暮笛抿了抿唇,看着她满目标轻浮笑意,有些不知所措。
“陆先生。”纪暮笛将酒杯递到陆其琛面前,低眉扎眼,寒微屈膝。
陆其琛偏头,斜睨了带着娇俏笑意的陈媛一眼,朝着纪暮笛微扬下巴,“给纪蜜斯树模树模应当如何倒酒。”
陆其琛翘着一支腿,苗条的手指在发沿上悄悄敲打,一双通俗的眼眸紧紧盯着纪暮笛,像是在耐烦等候甘旨猎物的黑豹。
很久,陆其琛挑起唇角,带着些嘲弄的弧度,腔调微扬,“纪蜜斯,我让你倒酒,可不是这么倒的。”
酒杯落在地上,清楚地收回碎裂的声音,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
说着,冷冷一笑,眼眸里勾起调侃,“再说了,就算是大蜜斯,也没有你这么有料。”
但是下一刻,她便看到陈媛诡异地笑了笑,五指一松,杯里的红酒随之洒落。
一面语气冰冷的说着,一面揉搓着陈媛胸前的双峰,微侧的脸庞隐去统统狂暴的戾气,带着慵懒的涣散和玩世不恭。
陈媛神采一红,随即站起家,身上少的不幸的衣料跟着行动随便摆动,模糊暴露引诱的禁地。
纪暮笛抿紧唇瓣,尽力地忽视陆其琛和陈媛的讽刺,另有四周响起的,喧闹的密密麻麻的调侃笑声。
她这话一出,陆其琛眯了眯双眼,微微抬眼,看着纪暮笛的眼里滑过冷酷的流光,又低头看着陈媛素净的诱人脸庞,用力揉了一把她胸前的双峰,方才冷冷出声道,“纪家大蜜斯算甚么?谁都晓得,纪家将近停业了不是么?她还算哪门子的大蜜斯?”
陈媛轻视地笑了笑,继而转头,俯身靠近陆其琛,像一只充满引诱的小猫,慵懒又勾引地曲折着一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