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说贼人之间常相互厮杀,常常会有一伙人被另一伙人全部杀光的环境产生,以是不返来也是普通的,不过,他说的倒是一点没错,因为我今后以后再未见过那伙强盗。”
晏娘笑着昂首,“迅儿正同右耳下棋呢,估计一会子就好。”
“大人吓我一跳,”晏娘舒了口气,“我还觉得屋里进了贼人呢。”
“声音?”
刘叙樘拍了下脑袋,冲晏娘勉强一笑,“应当是我听错了,能够比来歇息的不好,以是脑筋有些浑沌了。”
“本来您就是刘大人,”女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早就听街坊们说新安府来了高朋,却无缘一见,明天总算是见到了,”她手指朝里一点,“迅儿就在内里,在和我那伴计下棋呢,不过他现在正在兴头上,怕是不肯跟大人归去的。”
“这么看来,你外祖父绝非普通人。”蒋惜惜叹道。
“刘大人,”程牧游走了畴昔,“我倒很想晓得是甚么事将你愁成这般模样,想必应当是甚么天崩地裂的大事。”
晏娘两指捻了捻,再松开时,指间已经空无一物,“虱子,看来你的书院不太洁净啊,归去后让下人多烧些热水,好好的给你搓一搓。”
迅儿刚想解释,却被晏娘揽到怀里,她扒开他头顶扎成一束的发髻,将一样东西拿在两指间,“迅儿,你明天去了那里?”晏娘的眼睛亮闪闪的,内里少了些许戏谑,多了几分当真。
程牧游眉毛一挑,“刘大人?”
“是刘某冒昧了,”刘叙樘从速解释,“我是来找迅儿的,看到院内无人,便私行闯了出去,还请女人包涵。”
“女人对我表兄的印象不错啊。”刘叙樘说完便不阴不阳的盯着蒋惜惜笑。
“我没事,快,帮我把迅儿追返来,别让他到绣庄去。”蒋惜惜指着前面的牌匾冲他说道。
“我明天去了书院,然后......”他挠了挠头,“然后就来你这里了,晏娘,你手里是甚么东西?”
“如何,伤口又痛了吗?”刘叙樘敛起嬉皮笑容的神采,体贴的问道。
蒋惜惜刚想张嘴说些甚么,却又把话咽了下去,程牧游奉告她晏娘在玉泉镇帮了很多忙,她自是不好再同她作对。
可还未容他多想,蒋惜惜的声音已从门外响起,“刘大人,迅儿呢?哎,如何一会儿工夫,你连茶都喝上了?”
“无妨事,一局棋的工夫,我就在这里等着他好了。”刘叙樘笑着,内心却有些纳罕,面前的女子年纪不大,却淡定安闲的很,见了他这个“京官”也没表示出半点怯意。
蒋惜惜刚想回两句嘴,却见迅儿径直跑过了新安府的侧门,朝着霁虹绣庄的方向跑去,她内心一急,加快了脚步,谁想这一下子牵涉到尚未好全的伤口,疼得她“嘶”的一声,捂着肚子直咧嘴。
“刘大人要不要去屋里坐坐,晏娘沏杯好茶给大人解渴。”
话音落下没多久,迅儿就撅着嘴巴从屋里走出来,他白了蒋惜惜一眼,然后走到晏娘身边,扯着她的衣袖,“下次让右耳哥哥去府上找我吧,同他下棋可成心机了,的确像变戏法似的。”
门内放着一盏屏风,那屏风统共有四扇,每一扇上面都绣着一朵血红色的花,这花的花瓣很长,向四周延展着,仿佛女人纤细的手指。花心是鹅黄色的,中间落着几点黑,似是花的种子。